妹的脸着实有许多相像的地方。而妹妹和他哥一样,又特别沉默寡言,那些公子哥们一起玩的时候,她也不是凑热闹的性格,和她的对话也仅仅限于顾客和服务员的范畴:“您要什么酒呢?”然后她就会把酒单再看一遍,指出自己想要的调酒,她现在还能依稀记得到对方的偏好,朗姆做基酒的酸酒。她离开的路线也要经过这个电梯,她想等他们交谈完了再过去吧,但是情况不如人意,女医生接过黎成毅手上的保温桶后竟然一起往门口走过去。她直接低头转身站定,假装自己是一个忙于手机里冒出来的消息的路人甲,她知道自己到如今还没做好任何向别人坦白的勇气,关于他们是如何在一起的,更何况她也知道在黎成毅的观点里她似乎也不需要被承认,这是他们两个为数不多的默契之一。她也并不想在外被发现,也许很大程度上他妹妹也根本注意不到他,黎成毅也是,在她故意莽撞地出现在他的世界之前,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可怜的小镇青年,和每一个在这里打拼的青年一样,或许即使她和黎成毅有交集之后,这样的人设也依旧没有改变。她的余光看不清到底他们是否离开又或者没有,她只好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群聊的消息,一秒两秒三秒,身边的人的聊天无限拉长,集中起注意力她开始倾听起来,有患病的小孩的哭闹,母亲轻声地安抚,以及各种方言打电话的混杂,她在这些混沌里听见一句由远及近的熟悉声音。“在附近谈生意,想着你在附近顺便过来了。还没吃饭吧?“那个女生说:“还没呢哥。下次我请你吃食堂?”后面的话渐渐听不清,她过了好几秒确认这些声音真的消失了,她才把酸胀的脖子揉了揉。姜柳芍抬起头,门口的景象已然变得空旷,只剩下几个匆匆而过的身影。医院的光线昏暗,廊道长长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消毒水的刺鼻味,这里的空气像是被压缩过一样,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她轻轻地吸了口气,那种混杂的医用酒精和病毒消毒液的味道让她的胸腔有一瞬间的紧缩。她站在那里,周围是忙碌穿梭的医护人员和来访者,大厅的自动门不时地开合着,带来一阵阵外面的风,那风中夹杂着城市的喧嚣和远处食物的香气,这一切都让姜柳芍感到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多云把阳光压得刺眼得白,在另一种层面上她突然能够理解黎成毅为什么会在以前对她流露出那样的表情,对于那种没有掩盖好的,来自他那个阶层特有的表情竟然产生了奇特的共鸣:一种自认为自己看透了她的轻蔑,她几乎恨透了的神情:冷漠的眼睛,紧闭的薄唇,微皱的眉头,她还恶毒地诅咒过希望他的眉毛能够夹死一只苍蝇,这些纹路等他老了连打肉毒针都救不了。自她在那晚终于从他的话中找到证据以后,姜柳芍发现自己对黎成毅的所有不尽人意之处日渐放大,近乎是带着挑剔和过分地找茬,甚至连带着把他以前所有算得上是善良的举动(包括那些她曾经视作为光的,真实把她打动过的)也都拿出来批判了一番——黎成毅的脸在面无表情的时候几乎可以臭死人,要他笑就像是打了玻尿酸笑一下就要少一点钱一样,稀缺到几乎成为传说,即便偶有嘴角的微扬,也似乎是筋疲力尽的努力;蠢,被他那自认为高贵的仁者之心捆绑着,无可救药地做着苦行僧的工作,即使自己给他的“当无事发生”的提议是明面上最好的解决方案,还是依旧遵照着这要命的指标说要对她负责,结果负责的结果就是如今看来的最奇怪的别扭;还双标,他那些高尚的道德标准却对她是一种选择性的遗忘,他说的那些话不是因为他醉酒了就能够被掩盖过去,反而因为是醉酒才显得格外讽刺。姜柳芍逐渐意识到,自己对黎成毅的关注过度,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执念。每当她提起他,总是带着一种不可遏制的讥讽,在那些漫长无聊被无限拉长的无所事事的时间里,在她坐在他的车上,听着无聊的车载广播看着面前信号灯的闪烁又或者只是在公寓里坐在餐桌上对着电脑发呆却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开,这些时候她总会发现镜头的落点是她无意识地看着黎成毅,看着他的侧脸——起伏的眉骨衔接着鼻梁,微垂的眉毛,然后她把目光往下移,看见他微涨的嘴唇,紧绷的下颚线脑子里闪现的关于酒吧晚上做爱的记忆,那是她第一次低头望着他,眼镜一半都划到了鼻梁上,那支漂亮的嘴巴,像是涂满了毒药,他说话带着引诱的意味,旁边是壁炉的火光,热烈而温暖,自己哭的泪水似乎只在几秒之内就被吹干,她被如同一只迷了魂的飞蛾在这样的亮光里晕头转向,顺着他那句帮我把眼镜取下来而进行了下一步的动作,直到自己的翅膀被烧伤,y道被y茎插入时带来的疼痛,烧焦味传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第一时间又在回忆起什么:和黎成毅有着切肤之亲的记忆,这些带有女性特有的粉红色泡泡的性幻想,于是脑子里的话语再一次变得刻薄和尖利,她开始继续挖苦,极力扮演着一个挑剔的评论家的角色:做爱的时候还把她的双手绑起,力气不足,看起来腱子肉满身还去健身,结果就是虚;手指掰开她y蒂外层包皮的时候太冷,她鸡皮疙瘩都起来;没有多线程并行能力,吻她的时候揉胸的手就不动,开始揉捏胸脯的时候又只会安抚性地蹭着她的唇瓣,不知道他怎么接手公司的,学历有可能造假;抽cha的时候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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