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温热的气息一丝不落地落在她的耳侧,似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平静下来,但效果却适得其反。她的脊椎开始发酸,背部也因长时间紧绷而感到酸胀。就在她快要难以承受这种静默时,楼梯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节奏不急不缓,清晰而稳重。姜柳芍听到脚步声的瞬间,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的动作有些僵硬,手里提着的礼物袋因为紧张显得愈加沉重,手指的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痛,袋子里的红酒瓶压在她的手心,重量格外真实。黎成毅的手随着她的起身从她的腰上放下,也站了起来,动作平静,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站姿笔直,神情淡然。姜柳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楼梯口,黎母和黎父已经走到了楼梯的尽头,步伐稳重,眼神从容。黎母走在前面,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目光却稍显冷静,她的眼神从姜柳芍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在了姜柳芍手中的礼物袋上,停顿了片刻。黎父则站在一旁,表情严肃。“爸妈,这是我女朋友。”黎成毅抬起头,目光平稳,与父母对视,声音不急不缓,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空气微微滞了一瞬,黎母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但眼神却冷静地在姜柳芍身上游移了一番,像是在估量她衣着的价格、脸上的妆容是否得体,还有手里那份她精心挑选的礼物。然后,她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小毅终于带女朋友回来了啊。”姜柳芍微微抿唇,急忙将手里的礼物送出去:“叔叔,阿姨好,我叫姜柳芍。”黎母眉梢轻轻扬起的瞬间,手里的礼物被接过,黎父沉默的点头。“女朋友”叁个字在这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显得如此平淡无奇,却又带着某种审判的意味。姜柳芍几乎可以感受到这几个字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延伸出的是怀疑和不满。
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微弱,黎母的笑意没有减退,但那双眼睛却像利刃般刺向她,带着隐隐的质疑和轻视。黎父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边吃边聊。”餐厅并没有和客厅隔开,餐厅内一片寂静,宽大的玻璃窗映出窗外的绿意,光线从外面洒进来,均匀地铺在黑色的木质窗框上。房间中央的吊灯悬挂着,灯光温暖,却不显过分耀眼。圆形的灯罩一尘不染,安静地垂在餐桌上方,光线准确地落在每一套餐具上。餐桌是黑色的木质结构,表面打磨光滑,反射着吊灯柔和的光。桌面上摆放着整齐的银质餐具,每一件都擦拭得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手印。透明的高脚杯排列得十分工整,里面映着餐厅的灯光,显得清澈而无瑕。正中央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精心修剪的鲜花,颜色素雅,刚好符合整个房间的基调。围绕着餐桌的椅子是浅色的,椅背高耸,椅面柔软,椅脚是黑色木质,与餐桌色调一致。地面上铺着一块条纹地毯,黑白相间的条纹从餐桌下向四周延展,将整个房间的色调统一起来。墙壁的黑色线条描绘出一个规整的边框,所有的细节都极为对称、精致,没有一丝错乱。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墙角处安静地伫立着一个小巧的雕塑,低调地与整个房间融为一体。她抬脚跟在黎母后面,黎成毅则走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她听着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心里有些紧张,但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今天是家常便饭,不用拘束。”黎母微笑着说,伸手示意张姨开始上菜。姜柳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发现它们不知何时已经交叉在一起。姜柳芍坐在餐桌旁,手指紧扣着餐具。她低头看了一眼盘中的食物,动作僵硬。黎母坐在对面,声音温柔:“小姜,尝尝这个菜,今天特意为你准备的。”她的语气不急不缓,脸上挂着微笑,目光在姜柳芍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开了。姜柳芍应了一声,急忙夹起了一点菜放进口中,没尝出味道。她只觉周围的空气压得她呼吸困难,手心里全是汗。黎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轻描淡写:“公司最近要收购的药厂叫什么来着?”他的语气平稳,没有丝毫波动。姜柳芍的手指突然停顿,刚放下的筷子在桌面轻轻一颤。那一瞬间,她感觉心脏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瞬间停止了跳动。她的眼睛盯着盘子里的菜肴,思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无法运转,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了,四周的声音逐渐远去,只剩下黎父轻描淡写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药厂?收购?那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忽视了什么重要的线索。那些曾经她认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一刻全都变得荒谬无比。黎成毅能随意出入药厂,这在当时根本不应该是一个不值得深思的问题,然而此刻它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她的思维深处。她记得那天在药厂里碰到他的时候,他站在自动售卖机前,随意地刷卡购买饮料,笑着对她说:“想来看你。”这句话一度让她感到温暖,心脏因为他的“特别关照”而加速跳动。可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不过是个表面的答案。她的视线模糊起来,黎成毅的身影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为什么黎成毅能随意进出药厂?那个念头像是被硬生生塞进脑海,突然冒了出来。姜柳芍的手开始轻微颤抖,握着筷子的手指僵硬得像不属于她自己。筷子滑落,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像一记重锤,直接敲击在她的神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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