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将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挪来,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时候霍榆已经熟睡,他这几天加班挺晚,回家了还要继续处理公事,本身就累,今晚又喝了酒,还和她做了一晚,此刻体力已经透支,睡得很死。她放心地悄悄下了床,下床的那一瞬间,腿酸得差点站不住,霍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她紧紧抓着床边。一边庆幸自己没摔,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霍榆这条发情的公狗,她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将自己的睡袍捡起来披在身上,然后走向了霍榆的保险箱。霍榆的这间房间本来就是他存放一些重要东西的房间,但不是和公司相关的,与公司相关的机密文件他锁在了书房里,这间房间存放着霍蔓的证件。平时霍榆不在的时候这间房间被锁好,霍蔓无法进去,霍榆在房间里的时候霍蔓也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现在,霍榆正熟睡。每个人的密码其实就那几个核心的数字来回组合,就像霍榆一直都知道霍蔓的手机电脑密码一样,霍蔓也一直都知道霍榆的,只是她从来懒得翻,以前偶尔用霍榆的手机付款的时候才会开他手机。霍蔓心跳个不停,生怕霍榆忽然醒来,试密码的时候保险柜细微的电子提示音每响起一下,她的心脏就砰砰砰地加速。霍榆翻个身的动静更是吓得她不敢动弹,冒起冷汗。直到确认霍榆还是没醒,她才逐渐放心下来,试了一个又一个密码,都不正确,霍蔓有些焦急起来了。最后她想了想,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然后保险柜被打开了。喜悦和烦躁两种情绪在她心里不断纠缠,神经病为什么要用她生日当保险柜密码?她甩了甩头,不让自己继续矫情,在保险柜里翻了翻,发现了自己的证件,她的身份证护照还有户口本。她和霍榆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因为原本的户主霍为死亡,所以户主变更为霍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拿走了,这时候看到一份文件,她看了眼熟睡的霍榆,纠结了一秒还是拿出来看了看,结果发现是霍榆父母的死亡鉴定文件。年代久远,纸张都已经陈旧,翻卷的纸页能看出来被人翻看过无数遍。霍榆这些年,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翻看这份文件的?霍蔓好像被烫到一样瞬间将那份文件放回原来的地方,红着眼将保险柜关好之后她立马揣着自己的文件溜回了房间藏好。每走一步她都忍不住眼泪直落,将证件都藏好了之后她才抱住自己捂着嘴哭了起来。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样的事呢?为了钱财害死霍榆父母这样的仇,或许她可以说不关她的事,但作为享受一切的凶手的女儿,她怎么也无法说出自己完全是无辜的。刹那间脑子乱成一团,她崩溃了起来,哭到差点喘不过气。直到天开始发亮,她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气。擦掉了眼泪,平复好心情,重新悄声走进了霍榆的房间。霍蔓脱下睡袍,光着身子准备钻进了他的怀里,第一次主动向他怀里靠近,霍榆被她的动作弄得醒了些,他微微睁开疲惫的双眼,声音嗡嗡不清,“怎么了?”“哥,抱抱。”她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看着他那分明的棱角。还在迷糊的霍榆心中骤然一暖,笑了笑,将她拉过来抱住,两人赤裸的身躯贴在一起,“是梦吗?”“嗯,是梦。”她也抱住他的腰,缩在他怀里,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霍榆下意识地回应她,轻吻了一会之后霍榆又睡着了。你就当做是梦吧,哥哥,反正明天我就要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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