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一下……”
徽音发着抖,手指无力地拧住垂下的帷幔。
寂寞许久的甬道严丝合缝地裹挟着性器,每一处皱褶都被饱胀地撑开了,膣腔紧咬这副陌生而滚烫的阴茎,随着呼吸小幅度地痉挛。
水液涌出泉眼,耶律炽抽身而出时,肉体间慢慢牵出一道黏腻的水丝。
“殿下。”这个称呼对于一个成了婚的妇人而言实在微妙,他却不以为意,“您看,流出来了。”
她被牵引着去触摸身下湿淋淋的花穴,“嗯……?”
指尖陷进一处温暖的肉巢,两瓣肉唇湿得软烂,几乎包裹不住那道裂开的细缝。
“臣替您堵上。”
女人臀肉丰腴,多年的宫廷生活养出来一身细嫩皮肉,只是轻轻一掐,霎时便能浮出淡淡的红痕,暧昧而轻浮地横在湿润的臀尖。力道的施加让她将手指插得更深,仿佛探入一池盈盈的春水。
这小子……真的是雏吗?啊?
徽音试着轻轻一挣,手腕果然被松开了。
然而还不等她收回手,滚烫的胸膛便覆了上来,从后面与她赤裸的背脊紧紧相贴,耶律炽震颤的心跳逼迫而来,带动她平静的心音慢慢趋于同频。
耳边只有心脏躁动的闷响。
脊梁仿佛变成了徽音的纹,夹在因快走而累累堆积的皱襞里,逐渐看不清晰了。
她撇开心里头的烦躁,正要一笑,忽有一种悚然爬上眉尖。
晏岐不做声地跪了下来,膝头碾着那件金尊玉贵的袍子,颤抖着将脸贴向她的膝盖。
徽音笑不出来了,甚至是惊愕,“你又发什么疯?”
半晌没人回话,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盘旋徘徊。
徽音低头去端详,只觉他气色尚好,已经看不出月前那副愁倦的病容。于是放宽了心,语气却是略急。
“好样的,逃了晏玄的日讲跑来我宫里,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看我在宫里待得太清闲了,非要给我找点事干?”
还是没人说话。
静悄悄的,到处是死一样的寂寞。
“说话。”徽音吐出一口气,好像将浑身的怒火借此排了出去。
天远处裂开一道缺口,大片的日影从这无际的樊笼中挣脱开来。
终于才是放晴了,她虚起眼一觑,忙里偷闲地感叹,从昨夜的万寿节开始,这天气就没好过呢。
直过了好半晌,晏岐开口了。
然而是发着颤,每一个字眼都冷得瑟索,宛如刀尖浸着冰凉的雪。
“母后……”他一字一句地说,“今日是兄长的忌日。”
霜月中,天气已经很凉了,周遭是一片没有声讯的杳然,澄静得像六年前的深秋。
彼时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的死讯阒然无声,就连先帝也不曾为太子的永逝而伤心。
徽音那时候却格外的恍惚,她待晏同春是有些不一样,雏鸟在宫中见到的地寻衅?活着的时候他不肯说,随着帝王的死去,还不是变成了带入皇陵的秘密。
谁杀了谁,谁害了谁,肇始于邀宠的故杀,真是宫廷里最没意思的一桩事了。
***
同样是元朔十一年,边关甫定。今年冬天来得格外早,梅园里早是积雪遍地。
“东宫那位,昨夜薨了。”
有人这么跟徽音说。
走过天井,再到山池,数重廊庑里透着冷清的滋味。
坏事发生的日子,似乎总要配上阴沉的天气,雪粒拂过出挑的廊檐,徽音步履匆匆地踏过拐角,被锦瑟扯了扯袖子,这才遽然抬头,觑见廊下有人擎着银灯,孤零零地,立在千万层飘摇的风雪之中。
她抓不准这人迎在此处的意思,轻声问起一边的锦瑟,“这是?”
锦瑟仔细看了一眼,垂手道,“这位是……六皇子,刚从西北角的太液殿被陛下带出来呢。”
徽音“哦”了一声,提裙走了过去,半晌才回过味来,觉着哪里不对。
难怪那人不急呢!原是还有个丢在冷宫里的儿子。
大儿子死了还有小儿子,不管适合与否,到底不至于过继旁系来做这个皇帝。储君这一死,她还以为前朝要动乱,这下倒是国有大喜了。
檐上堆了大片的积雪,光亮得如同银鉴。六皇子神容温和,手中托举烛台,一朵猩红的灯花在洁白的天水中浮萍般漂动。
那人见她走近了,仍然停在原地,脸上满是真率的谦卑。
“我……”话刚吐出来一半,又迟疑地收了回去。
还是徽音先问了,语气闲适轻缓,“六殿下?”
她一向是这样,对皇帝的儿子、她的继子,总是一副很不熟悉的模样。矜持而疏远,毫无统率六宫的气势与欲望,好像这座奢靡的宫廷只是她借宿的驿站,没有任何深交的必要。
他举着烛台的手腕忽地一颤,“是儿臣。”
“儿臣久居太液殿,很久不曾见人,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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