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天由命了??”傅绫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别太难过,安公子都看?开了?,你又?何必再惹他伤心?”安修瑾淡淡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能够结识几位朋友,是我的荣幸,三日后的月圆之夜,我请三位在摘星阁赏月饮酒,还望三位赏脸光降。”
他看?向梅霁,眸光微微闪动,“兄长,请你一定要来。”梅霁眼眶微酸,“好。”回?太清观的路上,梅霁颇为沉默。傅绫见他神色凝重,便也不再说俏皮话打扰他,直到要各自?回?屋时,梅霁忽地叫住了?她?。“绫儿,你说我要不要为我娘立一个?长生牌位?”“师父若是想,那便立一个?。”梅霁眼眸微垂,“可是,我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傅绫心口一酸,走?上前抱住了?师父,踮起脚轻轻抚了?抚他的头,柔声道?:“师父,最重要的是心意,只要你心中虔诚专注地想念着她?,她?就一定会?感受到你的诚意。”梅霁回?抱住她?,久久没有言语。直到傅绫觉察到颈边一阵湿意,他方缓缓松开了?她?,“去睡吧,做个?好梦。”看?着师父颀长的背影,傅绫心里很不自?在,又?酸又?疼,还夹杂着几分感伤。她?知?道?师父的身世可怜,却没想到会?这么凄惨。尚在襁褓便被迫与父母分离,娘亲还在备受折磨后坠崖身亡……她?叹了?口气,打算从明天起对师父再好一点。——是因为他这个?人?,而非他腹中的孩儿。而安修瑾在回?到客栈后,虚弱地咳了?两声,一道?人?影从门后暗处走?了?出来。“少爷,您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安修瑾唇角微弯,好看?的眉眼间闪过几分狠厉,“三日后傍晚,放在摘星阁二楼的最里间。”“是。”摘星阁上, 二楼内间?。明月高悬,溶溶月光映在窗上。傅绫与梅霁甫一进来,便嗅到了淡淡花香, 定睛一看, 博古架上摆着?一只花瓶, 瓶中插着新采摘的栀子,绿叶白花,犹挂着?清润水珠。安修瑾起身笑道:“兄长、傅姑娘, 你们来了。”“安公子, 这花儿是你带来的么?”“是,我久在病中,唯一的乐趣便是摆弄些花花草草, 昨日我出去走走, 见到有花农种了些栀子,今日便去讨了两?枝。”傅绫走近嗅了嗅,“这味道真是清香宜人, 师父,改日我们也在道观附近栽种些这个好不好?”“好。”正说着?话,有人敲了敲门,陆蕴仪笑眯眯地推门而入,而在她身后, 竟然跟着?虚谷。傅绫很是惊讶:“老?师父?您怎么会和蕴仪一道?”虚谷边摇蒲扇边道:“我恰好在附近散步,遇到陆丫头, 听她说你们约好了一起赏月饮酒,我又恰好有一阵子没沾酒了……不知安公子介不介意老?头子不请自来?”后一句他?看着?安修瑾, 矍铄的目光中满是调皮的笑意。安修瑾起身行礼,笑道:“您就是当年收养我兄长的老?道长吧?道长快快请坐!我应当早日登门拜访道长的, 礼数不周之处,还?请道长恕罪,咳咳咳……”“哎呀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虚谷笑吟吟扶着?他?坐下,“咦,公子似乎身患重疾?”他?搀扶他?落座时?,指尖落在了安修瑾脉搏上。“老?道长果然医术高明,只是这么随意一触,便知在下咳……咳咳咳。”安修瑾咳得?面颊泛红,许久方平复下来,歉然道:“对不住各位,打扰你们赏月的雅兴了。”陆蕴仪忙道:“怎么会,安公子,你病得?这么重,都吃过什么药?不妨说出来叫虚谷道长听听,也许他?老?人家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安修瑾将先前所吃过的药一一说了,“我看过无数个大?夫,都是一样的说辞。”虚谷摸了摸光滑的下颌,沉吟道:“有一个法?子,不过太过狠辣。”“老?道长想说的莫非也是换心之法??”虚谷看了眼梅霁,了然过来,“昨儿清和与你说过了,这救命方法?委实不能称之为?药方,看来只能……”安修瑾虚弱笑道:“嗯,在下都知道的。好了,今日安某邀请各位,是为?了饮酒赏月,而不是讨论我的病情,各位不妨尝尝这诗华酒。”说着?,给在座四人各斟了一杯。虚谷将酒杯凑到鼻尖嗅了嗅,赞叹道:“好酒,醇香清冽。”傅绫也抿了一口,“这酒确实不错。”陆蕴仪问:“安公子,这酒我们怎么没听说过,是你从崇州带来的么?”≈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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