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不被绑着了,身上的狼藉也被清洗干净,我揉了揉酸疼的头,杨曦已经不在身边,我查看了一下周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还是跟我第一次醒来时一样。我松了一口气,尝试着下床,下体传来的不适感让我脸扭曲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一点一点的扶着床走。杨曦……神经病!我恼恨的锤了一下墙壁,手上传来的痛感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起来,我慢慢挪到门前,我的手刚要摸到门把。那门把就自己扭了起来,我踉跄着向后倒,一只手就伸过来扶住了我,熟悉的栀子花香钻入我的鼻腔。“……林夕晚?”她没有说话,我也不敢抬头,我被她拥进怀里,她把我抱得那样紧,紧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无法呼吸,我感觉肩头有一点发热,湿湿的,她在哭。“没事了,没事了阿姐,我找到你了,不会再有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安全了。”我的眼红肿的发疼,已经哭不出来了,但我还是觉得眼睛涩涩的,胸口发闷,喉咙哽得我难受。我是为了我自己而难过,也是为劫后余生而庆幸。“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听到这个声音,浑身颤栗,腿心似乎又开始发酸,我小心翼翼的抬头,杨曦正跟在林夕晚后面,撞上我的眼神后,还微微笑了一下。林夕晚察觉到我的动作,冷冷的看向杨曦:“我不知道你怎么搭上的顾家,但要是再有下次,我不管顾家怎样求情,我都会报警。”杨曦谦卑的低头,目光也不曾向我这里投来半分,但我就是觉得怕,我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不会。林夕晚也没有跟她废话,扶着我就开始往外走,一路上我们都沉默着,我没办法自己走回去,也只能忍着恶心让她扶我。等到了车前,我看着陌生的司机,扭头问林夕晚:“陈叔呢?”林夕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替我打开车门的手停在半空,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打开了车门:“你忘了吗?他辞职了。”“怎么会辞职呢!明明那么久……”“阿姐,你该上车了。”我话还没说完,林夕晚就急匆匆的打断了我,我望着她的眼,胸口那阵闷痛就越发的明显,我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坐上了车。“父亲知道我被绑的这件事吗?”我问。林夕晚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我还会问这个。“不知道。”“你瞒下来的?”“嗯,这不光彩,所以我知道就够了。”“顾家威胁的你不要报警?”她蹙了蹙眉,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手往我这里挪了挪,很冰很凉,她似乎企图汲取我的温暖,再开口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她有点难过:“阿姐,如果我说是呢,我没能力为你讨回公道,你会不会难过?”我恨不得你们自相残杀再也不要管我。我没再说话,也懒得再理她。她反倒是握过我的手,若无其事的让司机开车,肌肤相触时,我的掌心沁出紧张的汗液,她的手好像镣铐,把我紧紧的锁住。这些天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林家,江泽被我拉黑,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林夕晚被我打了一巴掌后也没有再对我做什么。就这样,报志愿的日子到了。“阿姐报的什么?”林夕晚凑到我面前,双手搭在我的肩头,好像很亲密的问我。
“a大。”“是个好学校,等开学的时候我去送你?或者,我也选a大好不好?”“随你。”我关了电脑,没理会林夕晚,林夕晚却快步跟上我,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一僵,胃里翻江倒海,猛地捂住了唇,我推开她,奔向洗手间。“咳咳咳咳……”我吐够了,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一点水,手支在洗手台上,腿抖的发颤,我望着镜子,我眼下挂着很深的黑眼圈,我觉得我好似变成了野鬼。林夕晚默默的靠在门边,她不言语,但我想她也意识到我不想听。我转身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十分干脆的问:“你要报考国外吗?”林夕晚眨了眨眼,怔了一会儿才做出惊讶的样子:“什么?”“你是要报考国外吗,金融业?”“阿姐愿意的话,我可以陪阿姐一起去a大。”“不用!随便你!”我再也不想听,从她身旁挤过去,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父亲的房间,父亲在看书,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很久没有见他,他还没有被疾病染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怎么?”“林夕晚她……”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成为你的阻碍。”“爸……”我想提醒父亲不要那么自负,但想了想以父亲那样自负的性格,直接提醒不太妥当。“多注意点身体,然后,林夕晚她如果想去国外的话,爸,你能不能……”“这件事你就不用cao心了,回去吧。”我没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关上门离开了。等到了大学开学的日子,林夕晚已经提前走了,因为父亲要求,她没有去留学,我的心稍微安下了一点,我收拾了东西,拒绝了要送我的司机,登上了公交车,转了好几站之后到达机场,拿出预约好的机票。飞机上,和我邻座的一个女生瞧着生人勿近的样子,她戴着一副眼镜,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白白净净的指尖捏着一本小书,我瞥了一眼,似乎是金融专业的书,瞧着年纪也不大。我没想和别人有过多的交流,就靠在座位上假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靠在那个女生肩上,她偏棕的长发落下来,我嗅到了淡淡的发香,似乎是为了避免我不舒服还往左边撩了撩,她不再看书,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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