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宵身体力行向林初月证明他的话的确没有林初月说的那意思。半夜三更的,两人又要了一趟热水。次日早上起来,两人倒是很默契,谁也没提起昨晚那个戛然而止的话题。 胎停日子一天天过去,陆陆续续又下了几场雪,如今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了,天气也越发寒冷了,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了。“娘子,外面的梅花开的极好,奴婢给您折了一支回来,摆在屋子里瞧着也好看。”秋菊捧着一支开的很好的桃红色梅花进了屋里,她走到林初月身边停下。随着秋菊越走越近,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越是明显。林初月看了看那支梅花,虬然苍劲的梅枝上面点缀着朵朵红梅,中间夹杂着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像是给沉闷的冬日里添了一抹亮色,热烈而美好。林初月挺喜欢,她笑了笑,“好看,插在花瓶里面吧,上面还有不少花苞,能开好几日。”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架子上摆放着的青白釉花卉纹花瓶,道:“插进那个花瓶里面吧。”“是,娘子。”秋菊把花瓶取下来,装了一些水,把花枝插了进去,把花瓶摆放在挨着窗户的桌子上。林初月突然问秋菊,“玉梅现在有四个月了吧。”秋菊点点头,“是,四个多月了。”说着,秋菊看了一眼林初月,“四个月,玉梅姑娘这胎也坐稳了。”林初月笑了笑,“希望如此吧。”人就是禁不起念叨,刚说玉梅的胎坐稳了,结果晚上玉梅就出事了。彼时,林初月正在吃晚饭。周宵今天倒是还没有回来,元松传了话说是周宵在衙门还有事,让不用等他吃饭。小满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小满冲着林初月福了福身,道:“娘子,玉梅姑娘身边的丫鬟求见,说是玉梅姑娘胎象不大好,身上见红了,想求娘子给玉梅姑娘请府医来瞧瞧。”见红就意味着有小产之兆,而通房算不得主子,是请不到府医的。所以玉梅一出事,她身边的丫鬟就赶紧来求林初月了。林初月夹菜的手微微一顿,说道:“小满,你去给玉梅找一个府医来。”“是,奴婢这就去。”小满不敢耽搁,脚步匆匆离开了。林初月和候在一旁的夏荷对视一眼。林初月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去看看怎么回事。”林初月带着夏荷去了玉梅的屋里的时候,府医还没有来。此刻屋子里除去刚进来的林初月主仆以外,只有三个人。躺在床上的玉梅,床边坐着满脸着急的碧儿,床边还立着玉梅身边的丫鬟满月。几人也看到了林初月。碧儿和满月赶紧给林初月行礼,“奴婢参见大娘子,给大娘子请安。”林初月摆摆手,“起来吧。”林初月走到床边看了看玉梅,只见玉梅此刻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脸上流露着止也止不住的惊慌和害怕。玉梅勉强笑了笑,“大娘子来了,还请大娘子见谅,奴婢实在是撑不住身子不能和您行礼了。”玉梅此刻是真维持不了平时的样子了,她真是心慌又害怕,就怕这个孩子,她万分期待的孩子出现什么差池。林初月道:“安生躺着吧,一会儿府医就来了。”“多谢大娘子。”林初月由夏荷扶着坐在远一些的凳子上。没一会儿,小满带着府医到了,这次来的还是上次给玉梅诊出喜脉的那个年轻的府医。“臣参见四郡王妃。”“不必多礼,起来吧。”林初月淡淡道:“你去瞧瞧玉梅怎么样了。”府医给玉梅把脉,渐渐的,他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看着府医逐渐变化的脸色,玉梅的心也逐渐高高提起,她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被子,心中惊疑不定。府医收回手,站起身来,朝着林初月拱了拱手,道:“郡王妃,这位姑娘腹中的胎儿已经停止发育了,胎死腹中。”府医的话音刚落,玉梅眼睛猛然睁大,接着头一歪,晕过去了。旁边的丫鬟满月率先发现了,她扑到床边失声惊叫,“姑娘,姑娘,您怎么了?”满月这几声惊呼,把房里众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碧儿也满脸着急,坐在床边唤着玉梅。林初月眉头皱起,她看着府医说道:“你给她看一看。”府医把了把玉梅的手脉。“不碍事,这是太过于伤心造成的短暂的昏厥,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府医顿了顿,脸色有些奇怪,他说道:“郡王妃,这位姑娘身体里似乎有些毒素。”
这话一出,林初月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林初月看着府医,问道:“你说她是中毒了?”“是,那位姑娘体内还有余毒。”玉梅此刻醒过来了,刚醒过来她就听到这句话,瞬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她怎么会中毒的?玉梅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才没有再一次晕过去。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林初月。玉梅眼泪夺眶而出,她眼眶通红,脸色泛白,声音里带着苍凉,“大娘子,请娘子为我这个无辜的孩子做主啊。”碧儿也道:“是啊,大娘子,如果不是有人存了害人的心,玉梅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还没了孩子。”林初月看着府医问道:“能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府医摇了摇头,“看不出来,不过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中毒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左右,可以从这一个月的衣食住行入手找一找,应该会有所发现。”林初月看向玉梅,“你这一个月来可曾接触过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这个月……”玉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思索着这半个月以来她接触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没什么啊……”满月突然说道:“姑娘,是不是花生杏仁露,从上个月以来您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盅的,之前从来都没喝过。”满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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