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一摇一晃,柳泽元直起身来,抱着手俯视着时卿,“真不夸?”“不。”“我伤心了。”“少来,我不吃这套了。”柳泽元轻笑一声,将手背到身后,一脚踩住椅腿之间的横杠,而后猛地俯下身来,目光灼灼盯着时卿。青丝大半垂到了椅子上,些许发丝扫过时卿脸颊,他睁大眼睛,似是识破了柳泽元的意图,挑眉问道:“想亲我?”柳泽元应了一声,勾唇道:“不让亲?”时卿眼眸微弯,笑吟吟看着他,“让的。”话罢,他便拽下柳泽元衣领,猛地吻了上去。说来好笑,主动的明明是时卿,最后身子被亲软的却还是他。柳泽元微微起身,看着时卿又被亲懵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还是好像猫。”“你才像猫!”时卿怒目圆睁看着柳泽元,虽然猫没有什么不好,但从柳泽元嘴里说出来就是变了个味道。柳泽元直起身来,弯眸笑道:“一挠就生气,一摸也生气,一亲还生气,不是猫是什么?”他说完,将手放到时卿头上,将他柔软的头发揉得凌乱无比。现在更像了。时卿也是气急了,攥住他手腕就准备往上咬一口。谁知柳泽元似是有所预感,手指一转,就率先点在他微张的唇间。这个姿势诡异极了,总让人想起不好的回忆。时卿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柳泽元,起身落荒而逃。柳泽元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半晌,悠悠然背着手跟上了时卿的脚步。“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滚!”“好好好,我滚我滚,我滚你身边好不好?”柳泽元说完,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转着转着,就转到了时卿身边。他面对着时卿,及腰的高马尾被风吹得飘起,手往背后一背,笑吟吟地看着时卿,拦住了他的路。时卿看了他一眼,道:“幼稚鬼。”话刚说完,自己却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柳泽元瞧见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只觉得心一软,再往前走一步,就蹭上了他的鼻梁。鼻息交缠,暧昧无比。万籁俱寂,唯有心跳声异常嘈杂。“扑通——”是时卿闭了眼,眼睫滑过柳泽元的唇。“扑通——”又一声。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待反应过来时,时卿已然背靠屋门,被柳泽元拥入怀中,捏着下巴细致地亲吻着。狂风大作。飘扬着的黑发与白发死死纠缠在一起,修长的手指本来护着时卿的脖颈,不知何时,又变了味。微凉的指尖滑过不时颤动的喉结,带来阵阵痒意。桃花瓣在空中飞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了些在时卿脖颈。
灼灼桃花衬得时卿的脖颈异常白皙,颈侧还有剧烈的搏动。情、色得要命。神智好像都被欲、望包裹,柳泽元手顺势左滑,哑声开口唤道:“阿卿……”时卿喘着气,有些茫然地看向柳泽元。他的脸红得要命,耳垂和脖颈也红。唇上像是被涂上了口脂,艳红无比。比桃花还艳。像是在勾人。柳泽元吐了口气,又凑过去亲他的唇。只是手指不知何时,已然滑入衣衫,触到了时卿的肩膀……“所以云泽,他……就是那个讨厌鬼?”念卿看了一眼秦沐,又迅速将目光收回来,小声地同云泽说着话。云泽想了想,也小声道:“可能……没那么讨厌了?”“啊?”念卿眨了眨眼,正欲再详细问下去,却被柳泽元的声音打断了:“吃饭。”“来了!”念卿只好压下好奇心,同白雪去端菜拿碗筷。云泽也跟着去,准备帮些忙,却被念卿推回来了,“好好歇着,等吃就行。”念卿的手劲有些大,云泽一时没站稳,险些摔倒。腰上传来一阵暖意,云泽身体一僵,借着桌子的力迅速站稳。秦沐赶紧将自己的手缩回去,眼神心虚得往四周乱瞟,“我……我只是想扶一下你。”云泽没说话,只是耳尖红了一些。柳泽元瞥了两人一眼,拿手肘怼了一下时卿,“要我说……他俩指定有点事。”时卿脚步一顿,“谁俩?念卿和白雪?不大可能吧?”“不是,他俩。”时卿闻声望去。云泽正准备去搬板凳,秦沐默不作声地将前方的障碍物给拿开,还顺手接过云泽手上的板凳,放到了桌旁。两人对视一眼,柳泽元挑了挑眉,道:“走吧,吃饭。”两人走到桌前,挨着坐了下来。屋里的大长条板凳本来有四个,不过有一个被念卿和白雪前一阵给踩坏了,还没来得及重新做,就只剩下了三个。时卿和柳泽元挨在一块儿坐,白雪和念卿挨在一块儿坐,云泽就只能和秦沐挨在一起坐了。“云泽,你身上的寒毒是怎么回事?”念卿一边吃饭,还不忘询问着云泽的病情。云泽夹菜的手动作一顿,垂眼道:“老毛病了,没事。”见云泽不愿意说的模样,念卿也不强求,道:“没事儿,我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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