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心间的盈盈小火,轰得被点燃,他也无法克制地回应上去。火烧间,他被严宁推到床边,膝窝一弯,两人都倒了下去,长秋弯膝的两腿中间正是狂热亲吻的严宁。她已经从嘴唇吻到耳垂,吻到脖颈,又转战回唇。长秋因为张口呼吸而干燥的唇瓣,重新变得红润。她撑起身,看向化成水的长秋,他的外衫仅仅挡住了他的臂弯,这欲遮未遮的模样十足令人心醉,她握住他问道:“想吗?”秋水化作一汪春水,在他眸里莹莹生辉,长秋抿了下唇,轻道:“想……”……长秋靠坐着,像坐在海边的浅滩上,温顺的浪花从海上打来,令他无奈又忐忑,似乎下一瞬就要被卷入海中。他的阿宁盘腿坐在身前,她手上那枚白玉胚料正在慢慢变化,变成熟知的,也是现在自己手里虚握住的一样。他们之间的引魂线也召了出来,长秋食指上的红线还在缓缓地摆动,似波浪起伏般传递至她的右手。刚才他下意识说“想”,严宁却他的脸颊小啄一口,坏笑起来:“还不行,我要先惩罚你。”他还在疑惑,严宁起身将他靠在床头背板上,弯膝分开,抓着他的手半握,随后带着手腕上下。“就这样,这是今天你不听话的惩罚……”“为、为什么?”“嗯……我不看着的话,做出来不像怎么办?她松开手边说边退,盘腿坐在面前,左手是那块胚料,右手已经聚起了灵力。长秋慌了神,怎么会不像?那截树枝除了小一点不就是一模一样吗,况且现在她坐的位置……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阿宁……”他红脸嗔道,连忙合住膝。严宁放下胚料,手撑床到面前,拨开他,“长秋……你真的要拒绝我么?”她话音刚落,紧紧抿住唇,竟然摆出一脸无辜的神情……但她行为一点也不无辜,她抓在手腕上,湿润的浪上下打来。“不……不是拒绝……”“那就听话,像上次教你一样。”话落,她召出右手食指的红线,同样清晰的连在长秋半握的右手食指上。没办法,长秋跟着照做,红线逐渐拉长,落下的弧度垂在两人之间轻轻摆动,严宁离开坐回原位,削去白玉胚料的一部分,抬头看他。目光相视,长秋似乎困在严宁凝望来的眼神里,浅滩的海水迅速将他没过。她的眼神向下,自己的眼神也向下,手听话地保持动作,似乎每一处是被红线染成了粉色,前头的红也更艳了。此刻像清晨沾上露水的花,还能听到亲手采摘的声响。
长秋下睫也挂着水珠,争先恐后浮下眼眶,向对面的人诉说它的想法。这些想法清晰地被严宁捕捉,愉悦也涌进脑海,玉石胚料在手中转来转去,很快变成了一个圆柱,粗细已经相较于原身差不多了。她的私心想要一模一样的,包括大小,可……她顺着摆动的红线看向长秋,瞬间忘了要问什么,他的左手无措放在胸前,空洞的眼神落在下方,一脸凌乱,绯红早已驻在面颊上愈演愈烈,他的唇跟着出声的呼吸微微张开。他眼神又看回严宁,发现她一直在看,慌乱地将左手移到唇边制住声音,手上红线波浪渐平。“阿宁……”长秋抿住唇又松开,乞求道,“可以了吗?”严宁恍惚说道:“……还不行。”长秋蹙起欲泣的眉眼,红线又摆动起来。严宁顾不得考虑方才的问题了,只想把手头这件事赶紧完成。很快,心猿意马中,一模一样的物品大功告成,和预想的一致,沁上的色完美地留在了最前端,逐渐消失在沟壑下,整个玉石表面也被打磨的油润光泽,特别是玉石本身的性质,状如凝脂,说是用来把玩的把件也不足为过。只是造型就过于标新立异见不得人了。长秋在浅滩打来的浪花里闭眼忍耐,没有让他收手,他不敢停,只好努力控制欲出的反应。现在不应该这么快,不应该因为自己,应该等她……等她来……救自己,让她亲手救自己。无论哪种方式。“长秋。”救他的声音出现了,他停住手睁开眼,严宁的身影越靠越近,她跪在中间,右手上正是一模一样的他。“我很喜欢。”她道。长秋只瞥了一眼连忙转过头,但似乎真是一模一样,除了没有滴落的露水。可她坏透了,抓起自己的手轻轻放在玉石上虚握着,这回,竟是握住了两个自己。或许是表面冰凉,他像触到寒冰般收回手,转过去的头眼睛也闭上了。“长秋,转过来。”她低声道。长秋再度看回她,却见她轻轻在玉石前面落下吻,他猛然坐直,脑海烧得轰轰作响。别、别这样。长秋说不出来话,呼吸比刚才还凌乱,可她似乎还想使坏,竟然在和他一样的玉石上舔了一下……不……不、不、不!“……阿、阿宁!”长秋眼睁睁和扑出来的浪花一起喊了出来,随即又被海浪卷走,卷向海的深处。几番浪后,她的脸上也落了几滴水。“阿宁……”他像错了般紧抱住身间的她亲吻道歉,吻去落在颊上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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