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客气了,都很好!”施青栾像个家长一般站起身迎上,“还是您家船夫开得好啊,以前我做什么船都晕!”施青栾客气胡诌,闲聊了几句,船家走了,他又坐了回来。可刚坐下没一会,又一声招呼从二层船舱楼梯而下。“施医仙?真是施医仙啊,昨日还说不来,看来我们可真是有缘!”一个三十多的男人,海蓝色的长袍,样貌身形不错,是沧玄宗的人,他右手提着一坛酒。“嗨,我这几个弟子吵着要来,当师父……难呐……”施青栾站起相迎,一副不情愿的眼神。严宁和其他人也相应起身。“我懂我懂,就是cao心了些,但勤奋的弟子不多见的。”沧玄宗这人和善客气,又朝严宁走来,像是见过。“长秋小友还是如此俊朗啊,”他笑容和善,又转向身为严宁的长秋,“想来这位就是你的道侣吧?果真是仙人风姿,那礼物你可喜欢?”严宁目光也移向长秋。“前两天在沧玄宗见过……”他捂住嘴小声嘀咕,“叫陆永昌,是执事长老。”执事长老,竟然这么年轻。“哦,陆长老,在下见过。”严宁抬手行礼。“礼物很是心怡,多谢长老建议,已经带在身上了。”长秋欠身道。“别客气,别客气,不足挂齿,但我还要向你道谢。”陆永昌突然躬身向长秋行了大礼,诚恳道:“若非仙人舍命消灭魔尊拯救苍生,在下怕是不能一睹仙容,也不能与家中身体抱恙的夫人再次相见。”严宁眉目一凛,几个月前那些事没有外人知道,消息应是从魔域流出的,这种猜测也不无道理。毕竟魔尊慕成寒真的死了,天道也重新打开。可他却不知道严宁的仙根是长秋的。“不不不,”长秋连连摆手,“陆长老快请起,我——”“那还是做师父的教得好啊!”施青栾得意大笑,将陆永昌扶起身,趁长秋还没开口,独自揽下了所有功劳。“说的是,不愧是青竹医仙!”陆永昌谦逊一笑,抬起酒坛,“我这有些宗门的上好佳酿,若不嫌弃,请你们喝?”“愁无忧?”施青栾两眼放光,伸手接下,“这可是你们宗主珍藏啊!”陆永昌随意笑道:“也是我早年间问师兄讨了些,这也想带到阳川岛和我家夫人享受享受,你们尽兴,不够还有,在下也不叨扰,待明日下船,一起到我家小住里几日。”施青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陆永昌欠身而退,严宁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人眉眼间器宇轩昂,言语也彬彬有礼,想来并无大碍。“来!他们师姐,快跟我喝酒!”一杯满满的酒已经斟到严宁面前,她压下突然犯起的职业病,抬起酒杯就灌了下去。果然好酒。筹光交错,夜晚平稳的船舱内碰杯声不断,林可英带上来的吃食也一一被消灭。
但很可惜,严宁没喝几杯,人就像晕船一般飘了起来,抬头看去,对面的几人也都在晃。“长秋……”她侧过身,额头靠在长秋肩上,“这船在晃……我好像晕船了……”“没有啊,阿宁,你怎么了?”长秋也喝了好几杯,但一点事没有,他捧起严宁的脸颊,突然高声惊呼。“阿宁?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吗?”赵念双惊讶道。严宁自己也摸了摸脸,确实很热,她却乐呵呵笑出声。“长秋,是你的脸烫,不是我的……”“他们师姐!?”施青栾一拍大腿,“你现在可是小师弟啊!”“啊?!”长秋这也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喝了那么多一点事都没有,这可是她的身体。凌风轩除了施青栾,就属严宁最能喝,从来没醉过。这时,严宁晕乎乎的脑袋似乎搞明白了,长秋酒量很差,差到……一杯就晕……可他正担忧看着自己。他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我怎么可能会醉。”严宁突然抬起头,“长秋……你是我也真好看……”她捧住长秋的脑袋亲了上去,直接将他从蒲团推倒在地。“哎哎哎!”众人惊呼慌慌张张拉开了她,却挣不过那股黏糊劲,长秋被严宁耍赖似得抱在怀里,跨坐在她身上。“不行……你不能走……”严宁额头贴在他颈侧乱蹭,“长秋……我好难受……”“难受?”长秋刚问出口,严宁又将他搂紧,他明显感到什么硌着他……那是他自己的……“阿宁,你……”长秋涨红了脸,抬头见众人都在看,抬手锤上她的肩头,“你松开我……”“不要。”她乐呵呵把长秋的手也收进怀里,“不松。”氛围变得古怪,大家大眼瞪小眼,连忙收回眼神,谁都不好意思再看。施青栾打破沉闷:“哎呀……我们继续喝啊,好念双,还有萧季业,你得多喝一点,不然喝不过你未来岳父怎么办。”“师父说得……对!”萧季业立刻一口闷了眼前那杯酒。焦点移开,长秋松了口气,但严宁越抱越紧,小声喊他的同时,背后的手竟然放在了后腰下……长秋次次挪开,严宁回回放上去,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灼到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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