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视角)避雷:包含云霖霄强制段缠枝的情节。“云渡,云渡?”一阵轻柔的叫喊将云渡从拉扯的疼痛中呼唤出来,是顾沁轻柔的叫喊,他想知道这是梦吗,因为母亲从来没对他这么温柔过。“你怎么还在打盹?今天是和加里特的叁殿下见面的日子,快点抓紧时间收拾收拾。”顾沁的语气又变的严肃起来,可她也开始带着一丝憧憬地劝慰云渡:“你和叁殿下同龄,应该兴趣相投才对。记住我说的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你已经不小了,如果能获得加里特女王的助力,你在云霖霄这里就没有那么被动了。”母亲一股脑说了很多,可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中心,就是让他与这位加里特叁殿下好好相处,最好能在今年把婚约确定下来。云渡昨晚飙完车后又被陈星河拉着去喝酒,直到半夜才被代驾拉回来,顾沁自然很生气,可想到今天的好事儿,暂且可以不发怒。他听说过这位加里特叁殿下,本来是私生女,但和加里特的继承人暧昧不清的,这令他对这位殿下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自己本来也算私生子,若不是他母亲真的嫁进云家了,他也是身份要经常被人诟病的存在。顾沁突然想到什么,开口警告云渡,“既然要和叁殿下交往,就早点和你外面那个断了,将来被叁殿下发现了可就糟糕了。”云渡不耐烦地解释:“妈,我和温席染没什么,你不要再这样说了,这对人家女孩的名誉也不好。”“你瞧瞧,你瞧瞧,你还替她说话,还说没什么,你以前乱搞我不管了,以后不许再和那种平民来往了。”云渡看解释不清也懒得说了,他推开伏在他床头的顾沁,起身去洗漱了。他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坐在座位上无所事事地和陈星河聊天,陈星河也很稀奇,他居然去相亲了。“不是相亲,是联姻,已经定下来了。”云渡语气很平淡,好像对自己的婚姻大事被这样轻易定夺也没有丝毫不快。陈星河也能理解,他们这种家庭的,拥有婚姻自由的才是少数,他上个月也订婚了,只是女方他至今也没见过。咖啡店的门被缓缓推开,挂在门扉处的风铃急切地响了几下,云渡放下手机望过去。女人穿着一身西装,仿佛只是下班后顺便来见个面,相比于云渡被顾沁拉着头发都打了一层层发胶来说,她要随便得多了。白金色的长发和琥珀色的眼睛也恰巧说明了她与众不同的身份,明明只是普通的一眼,却眼波流转仿佛蕴含了说不尽的柔情与眷恋,云渡攥紧裤子,不敢再与她对视。段缠枝肩上还挂着一个包,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来“约会”的。“中午好,我没来迟吧。”段缠枝解锁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好一点半。”她倒没有自来熟到和云渡发牢骚今天中午老板让她加班这种繁琐的小事,何况这些事被说出来倒好像是她为迟到找了借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段缠枝,身份嘛你可以觉得我是加里特的公主,但我更喜欢我现在的身份——约藤日报的特约记者。”段缠枝不抗拒的态度让云渡脸颊一红,“我叫云渡,目前在云峰集团实习…”云峰是云氏旗下的一个小分支,相比起云霖霄,令他惊讶的是这些报道都是揭露了加里特皇室内部的腐朽与黑暗,而撰稿人的身份又是这篇文章最好的力证,只不过这几篇文章都没有什么水花,还未刊登就被人下架了。这时,顾沁女士突然闯入他的卧室。“妈,我说了可不可以进门之前敲门?”顾沁女士不管他的诉求,冲到他面前扇了他一个巴掌,“你!你今天和段小姐说什么了?怎么人家说不乐意联姻!”云渡抿着唇不讲话,他早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了,今天下午的惊鸿一瞥虽然难忘倒不至于让他对段缠枝产生多大的好感,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帮段缠枝隐瞒她的那些话。顾沁见他不言语,更是愤怒,虽然挨打的是云渡,可她已经率先开始抹眼泪,“你爸爸他活不了多久了,你现在不争气,难道等他死了以后还要在云峰工作一辈子吗?你甘心就那样输给云霖霄吗?”“是不是那个姓温的平民,你对她念念不忘,所以拒绝了段小姐?”云渡这次真的有些烦了,从他高二第一次遇见温席染开始,两人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误会和乌龙碰到一起,起初他还以为是温席染故意的,可后来才知道温席染也很困扰。但两人就这样被捆绑到一起,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外界好像都认为两人很相爱,温席染因为身份问题,经常会碰到各种烂桃花,出于同学情谊,云渡帮助了她两次,就被误会成了争风吃醋…好像他大哥在事业上一直顺风顺水,而他在感情上一直被外界认为顺风顺水的。“够了,妈。”他吼道,顾沁的眼泪都停滞在颊边,她张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是云渡第一次吼她。两人最后又是不欢而散,正在云渡就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的时候,他又碰到段缠枝了。自从前任总理的养子被绑架刺杀而去世后,温彼得堡的顿河航道就被封锁了,而今年新任总理重新开放了航道,无论本地人还是外地游客都凑热闹般涌到顿河,围观这条昔日交通航运要道的运河。而云渡恰好到顿河附近的餐厅谈生意,结束后他无所事事地漫游,走到了顿河边。一阵暖风吹过,怜爱地吻着面前女人的发丝,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住头发,拿着手里的相机拍摄了几张照片。嘴巴的反应总是比脚要快,分明想离开的云渡,嘴巴率先打招呼:“好巧啊。”她回头,那一刻人群攒动的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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