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末的,陈星河实在想不明白谁这么扫兴打扰他的周末时光。看到手机来电的陌生号码时,他愣了好几秒,头上的呆毛还没来得及捋顺就懵着按下了接听键。段缠枝熟悉的声音隔着听筒有些失真。“陈星河,能帮我个忙吗?”他没多想为什么段缠枝会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想到好兄弟在段缠枝面前那副不值钱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身为云渡的朋友也该为他做点什么,比如在云渡喜欢的女孩来找自己帮忙时,毫不犹豫地答应。于是,向来在周末不早起的陈大少爷不到十点就洗漱好出了门,开着那辆拉风的红色超跑,后座还载了许停携。许停携看着蓦然多了一身精气神的陈星河,他无视了陈星河嘴里哼着的难听的旋律问:“找我干什么?”“够不够意思,今天云渡生日,咱俩不得表示表示?”许停携冷静地回绝:“不用,礼物早在半个月前就送到了,云渡生日向来和他妹妹一起过,我们去了反而影响他们。”“怎么这样扫兴,生日啊当然是人越多越好,我以前没想过这个,还是段缠枝跟我讲的。”听到段缠枝的名字,满脸写着不情愿的许停携表情软化了一些,可看着依旧不太想去。他本来以为是宣名、颐和这种通常用来举办生日宴的酒店,没想到陈星河把他载到了丰藤校园附近的一家咖啡店。玻璃窗前,云皖正耐心吃着冰淇凌,而云渡则低着头刷手机,没有注意到他们。陈星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但门口挂的风铃还是带起了一阵不小的响声,他在店员喊出“欢迎光临”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店员意会地颔首。而后厨,温席染正在教段缠枝如何裱花,她透过帘子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一边给裱花袋装奶油一边问段缠枝:“你怎么把他们两个也叫过来了?”“生日嘛,人越多越好。”倒是和陈星河一个想法。陈星河鬼鬼祟祟地走到云渡身后,伸出罪恶的双手盖住云渡的眼睛,他夹着嗓子问:“猜猜我是谁?”云皖闻声回头,眼里写满了惊奇,她装模作样地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告诉云渡。不过,云渡大概是不太解风情,十分不耐心地掰开陈星河的手,他语气里带着嫌弃:“陈星河,你手腕香水喷太多了。”整蛊失败的陈星河顺势坐在了云渡身边,“你怎么在这里,旁边这是你妹妹?”他经常听云渡念叨自己有个上小学的妹妹,但从来没见过。小姑娘脆生生地打了个招呼,和陈星河也和他背后的许停携。云渡没瞒着:“今天是我生日。”陈星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我和许停携得表示表示啊,带你出去吃饭?”云渡回绝:“云皖下午还有辅导班要上,不必了。”陈星河和云渡在前面扯皮,温席染和段缠枝就在后厨装饰蛋糕,两人已经做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往蛋糕上裱字。温席染提议就写最简单的,“云渡生日快乐。”段缠枝思考了一下,接过温席染手里的道具,“我来吧,我来写。”陈星河今天话格外多,云渡皱着眉头,捂住云皖的耳朵,好多话根本不适合云皖这么小的孩子听。一位穿着工作装的店员突然出现,他语气温柔地问道:“先生您好,本店最近举办活动,活动期间到店的第叁百位顾客可以享受新品试吃福利,请问您需要吗?”云渡刚想拒绝,陈星河就兴致勃勃地举手:“好啊好啊,云渡大寿星运气就是好,让我和许停携也蹭蹭你的气运。”云渡无所谓地转过身,“随你便。”段缠枝推着小推车走过来,温席染跟在她的身后,她戴着口罩和帽子,一头很有代表性的头发也绑起来被帽子盖住,本以为这样已经万无一失了。可自她出现以后,云渡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如此灼热的实现仿佛要伸出手亲自将她的口罩摘去。
云渡怔愣着站起身,他无措地垂着手,有些无所适从,不确定地开口叫道:“段缠枝?”唯一露出的眸子里罕见带着惊讶,“诶呀,这样都能认出来吗?”光球无奈吐槽:你真的想掩盖吗,分明只要相熟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段缠枝:其实没想隐藏。温席染也从段缠枝身后冒出头,打了个招呼,“嗨。”云渡身后的两人看到她也是舒了口气,云皖则是好奇地拉着云渡的衣角问:“哥哥,这两个姐姐是谁啊。”云渡错愕地移开和段缠枝对视的眼神,他的脸有些不自在的红晕,“是哥哥的同班同学…”陈星河恨铁不成钢地在背后捶了云渡一拳。段缠枝掀开盖在蛋糕上的盖子,“生日快乐,那天生日宴会上没讲的生日快乐,留在了真正该说的地方说出来。”云渡看向那个长得并不好看的蛋糕,上面写的字也是七扭八歪的。“云渡,做自己,继续走。”他的一句“谢谢”堵在嘴边千斤重。“是我和小染一起做的,她是主力,不过我们两个不是专业的,水平有限。”“本来想计划给你个惊喜的,结果你直接认出来了。”其实是懒得伪装了,具体怎么制造惊喜也没想好。不过这种煞风景的话,就不必说出来了。许停携扶了扶眼镜,夸赞道:“很有特色。”云皖也配合地喊道:“很好看,还有草莓,哥哥最喜欢草莓了!”这样一个静寂的场所似乎并不适合唱生日歌的环节,所以在云渡走完许愿的环节后,就直接切蛋糕了。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味道却还可以。陈星河切了最大的一块给云渡,“寿星吃。”他凑在云渡身边耳语:“下午我带云皖妹妹去上辅导班,你和段同学独自相处,增进一下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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