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繁月夜夜被君王临幸的状态持续了大半年。说也奇怪,他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完全没有受孕。不管御医局送来多少名贵的药汤、补品,依旧如此。衍繁月望着百思不得其解的御医们,和面露烦躁之se的君王,心中却一片平静,甚至会想着:也许,这便是曹修存的诅咒也说不定……像这样的关系,还是不要有子嗣来得好……
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帝王。很快地,朝臣们纷纷替他蒐罗来全国各地的衍族人—稚neng的、美yan的、秀气的……当真是环肥燕瘦,风情万种。曹旻翰将崔御医研发出来的催r药汁用在他们身上,然後再度夜夜笙歌,寝殿里每晚响起的,都是不同音调的ngjiao;玩腻了就换下一个,玩遍了又会有新的送上……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便是以se事人的悲哀,这便是後g0ng的生态。
衍繁月就这麽被冷落了下来。君王送来的首饰、衣裳……渐渐少了,原本身边的侍nv也被调派去服侍新入g0ng的妃子们。衍繁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变迁,所有人情冷暖嚐过了一遍,心境却豁达不少。身t不再时时随着慾望摆荡,脑子便显得清明,也终於有心思欣赏四季的更迭,也会因为後院的一朵花开而微笑。
岁月匆匆流逝,足以让英伟的男人鬓边添生华发,也让原本步伐踉跄的娃儿长成俊朗的少年。但在衍繁月身上,时光却彷佛停止了。他衣着朴素,饮食清淡,每日莳花弄草,闲暇时便在曹修存牌位前默念心经。如今他容貌依旧秀丽,秀发乌黑,身形纤细,看上去仍然是秀雅少年,根本看不出他已生了一个儿子,而且儿子的个头都超过他了。
这日,他手执书简,泡了一壶茶,坐在後花园的长廊边,时而赏花,时而垂头,时而品茗,心中无b满足平静。
正当他品味书中文字时,一双手臂突地从他身後环来,伴随着亲昵的叫唤:「爹爹!」
衍繁月早已被对方这样突如其来的搂抱吓过无数次,因为对方脚步轻,老是让他没有察觉对方的接近。他微微侧过头,望向对方,佯怒斥道:「老是这样吓爹爹,到时被你吓出病来可怎麽办?!」
曹宇衡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颅依旧撒娇地在衍繁月肩窝蹭着。以前他脸颊又r0u又圆,做这表情只觉天真可ai,现下他剑眉星目,五官深邃,不笑时有些冷肃,做起这卖萌的举动俊俏中又添了丝邪气……衍繁月呼x1有些哽着了,连对方铁钳般的手臂环着他的地方都觉得有些热。他轻喘了一口气,耳根有些泛红,微微挣动了下,语调不稳地说:「都这麽大的人了,还这麽腻人,不怕让姑娘笑话你。」
曹宇衡耸耸肩,手臂依旧搂着衍繁月不盈一握的腰身,只抬起头颅,不以为然地说:「有什麽关系,大不了我一辈子陪着爹爹。爹爹b那些姑娘漂亮多了。」
明知道对方可能只是孩子x才这麽说,衍繁月的心跳还是跳快了两拍,连曹宇衡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他都觉灼热得过份。他低声骂道:「胡说八道什麽!」
曹宇衡垂眼望着羞红脸的人儿,原本圆亮澄澈的眼此刻显得有些幽深,他低声道:「爹爹……可还记得,再过十日,便是孩儿十八岁生辰?」
衍繁月愣了一下。
按照传统,男子十八岁即为成年,通常家中会为其举办成年仪式,不论简单或隆重,总是象徵着其开始承担责任及自主的里程碑。而,仪式的其中一部份,便是由男子的nvx亲属指导他床第之事。两人需在房中度过一夜,做了何事、如何指导自然只有当事人知晓。虽曾被卫道人士抨击有1uann之嫌,但维护传统一派则认为此种私密之事,自该由最血浓於水的亲人来指导,不须以有se眼光看待之。因此,两派虽吵吵嚷嚷不休,这项传统却自始至终未被废除。
而曹宇衡是衍繁月所生,也没有其他nvx亲属,自然这指导的角se,就落在衍繁月身上。
衍繁月每日生活恬淡平静,虽将孩儿的成长看在眼里,却从来没想到这一个层面,被曹宇衡一点,才猛然醒悟。
哎……他当真是个不尽责的父亲……连孩子要成年礼了都还懵懂不知。只是……这床第之事……该如何教啊……?
衍繁月皱起眉,开始後知後觉地苦恼起来,没见着曹宇衡眸底快速掠过的一丝光芒。
他是从什麽时候起,对爹爹生出了一些旁的心思呢?
确切的时间,曹宇衡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某一次,他一如往常地从背後搂住爹爹,那时爹爹正在後花园赏月,侧过沐浴在月光下的脸孔,对他宠溺地笑了笑。那一刻,他先是怔愣住,然後便发现自己的下身迅速肿胀了起来。那回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自己的睡房,急躁而热切地抓着自己的分身搓r0u,鼻尖缭绕着爹爹身上沐浴过後的清新香气,脑子里都是爹爹那宛如天仙般的侧脸。
从他有记忆以来,就是和爹爹最为亲密。在众多的手足中,他并不是受父皇重视的那个。後来他才辗转得知:其实父皇也不是他的亲爹,正确地说来,是他的爷爷。他亲生的爹在沙场上因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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