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脏得吓人——他是在幻想以后做爱的时候让宁竹安喊自己“爸爸”的场景呢,斯斯文文地意淫着,便不自觉勾起了唇角。话说完了,宁竹安留恋般闻了闻那老旧的皮革味,贯穿起了从小到大有关的回忆,仅仅如此,就够她之后勇敢地往好了活。“沉警官,既然叙旧叙得差不多了,那也该回来继续我们的话题。”谭有嚣约莫是等急了。宁竹安缓缓放开沉寰宇,沉寰宇则抬手抚平了她头顶翘起的碎发,一拍外套口袋,从里摸出了自己的钱包,打开来,手指按顺序拨开放证件的第一层,放各种卡的第二层,再是放现金的第叁层,连数都不带数地将所有整钱一股脑塞进了女孩儿手里,只留下几枚卡在夹缝间他来不及扣的硬币,他顿时后悔没多带点钱出来。“爸爸……?”“好好的,安安,你要好好的。”他依依不舍地叮咛。在眼泪彻底决堤前,宁竹安跟着萨婉离开了包厢。她摊开手掌,低下头去看——红的、蓝的、紫的,各种面额混在一起,乱七八糟迭放的纸币,好多都折出了细细的小叁角,跟爸爸的外套一样旧旧的钱,叁百二十块——豆大的泪滴淌到鼻尖,一颗一颗砸下来,她差点因为看不清路摔倒,被萨婉搀着扶着坐进了车里。“别难过,竹安。”女人不急着叫人开车,而是将女孩儿的头揽到了自己肩上。宁竹安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哭脸,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方才说道:“姐姐你带我去别的地方吧,哪里都好,我不想回去,至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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