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动了动,调整了姿势侧趴在床上,光溜溜的身子只盖了张薄毯,秦方支起头看她,床上的女人眉眼含春,从上到下斜睨了他一眼:“你也真好意思。”话里话外嘲弄他一丝不挂躺在妹妹床上,秦方意会到了,挑了挑眉不搭话,勾着嘴角笑看她眼睛。他明白的,她最受不住别人用眼睛窥探她的世界。对剧作家来说,眼睛是窥探人的,呻吟和喘息是最华丽的点缀。……白日宣淫,无耻。秦元轻声的嘟囔也没能逃脱法耳,秦方已经起身,正站在床边背对着她系扣子,闻言扭头盯着她,眸光深沉:“你不喜欢?”轻舔了下嘴唇,秦元默默回味了一下,其实还……挺喜欢的?迎着他的目光,她无所谓的笑了,无言的表情大度示意:算了,翻篇了。秦方也笑笑,转过身来,继续自己的动作,只是笑意却不在。荒唐昙花一现,秦方秦元都是名副其实的大忙人,其后几天各自奔忙。秦方和黑手党的合作进展暂时还算顺利,秦氏集团要攻占欧洲市场,切入点选在了意大利,果然因为其国情黑白灰势力分明,可操作空间比较大,且灰色势力日渐盛隆,只要舍得砸钱,很快便能上下打通。要说私心,未必没有,秦元在欧洲呆的最久的地方,当属意大利。他图谋以后。程熙那边定位器的排查很快出了结果,赛萨斯的二儿子下手狠辣,他到罗马知道的人不多,对方却在他刚到罗马时便开始着手布局,一边派人渗透他的行程窃取商业资料,一边计划跟踪谋杀。秦方做跨国生意,手底下难免养着几家信息科技公司,程熙便是他心腹中的心腹,程熙是个智商极高头脑清醒的行动派,直接黑进政府监控系统把钉子一颗颗给拔了出来,在车库搞破坏的,在欧洲办公室浑水摸鱼偷资料的,一只苍蝇也没放过。开玩笑,谋财害命,还谋的是他金主的命,不铆足了劲把对方给弄死,他不姓程。秦方略略一扫程熙发过来的资料:监控照片、赛萨斯二儿子跟其他党派勾结的证据、甚至还有他试图谋害赛萨斯的蛛丝马迹。胆大包天,头脑简单。和情报中的形象别无二致。握紧的拳头青筋泵起,按下暴虐的情绪,秦方长舒一口气。斟酌片刻后秦方将可用的部分直接拷贝一份,交代秘书将硬盘送到赛萨斯大儿子手中,一想到当时车上还坐着秦元,毁天灭地的怒火冲上心头,他不介意赛萨斯二儿子脑袋开花。———————————————————————————————————————秦方这次到罗马是临时行程,米兰一夜后他逃也似的匆匆离开,秦元苍白的脸时时刻刻浮在秦方脑海,锥心刺骨。她撑着马桶说:“有点恶心。”他不分昼夜工作,做到没工作可做,却还是忘不了。秘书组被他的这股拼命劲吓到了,生活秘书邢星星以性格沉稳,心细如发着称,现下也不淡定了,直接一个电话播到首席助理那里:“老俞,老板疯了。”提前回国的俞翔被call醒时睡眼惺忪,冒起满头问号:“?????靠,邢星星你神经病吧,现在是凌晨!”邢星星毫不在意他的攻击,继续陈述事实:“他把工作都做完了。”这下俞翔真清醒了,千言万语汇成一个:靠!他打开手机,秘书组群里的消息一条条往上弹:大内总管邢星星:兄弟们汇报一下进度。刘洛帆:国内的问题都解决了白石一:欧洲没活干了王冉:东南亚也是……steven:美国+1俞翔咋舌,集团全球的业务量有多大他最清楚,要处理完堆积的工作,不眠不休累脱一层皮算轻的了,活阎王啊这是。他没出声,电话那头邢星星知道他在看消息:“老俞,你最有经验,快想个招。”俞翔叹气,点了根烟提神:“老大为情所困,我能有什么办法。”邢星星心里明白的很,秦方不是会把情绪发泄给下属的人,但他最近的郁气犹如实质溢出。半晌,他下定决心,犹疑着开口:“要不我去找个女人过来吧,万一……”未尽的言外之意明明白白:万一试试就正常了呢?烟雾缭绕中俞翔的脸狠狠抽了几抽,很是精彩:“回来!你自己找死别带上我。”邢星星讪讪,看着拳馆中不知疲倦的秦方挠了挠头,所有人当中他和秦方相处的时间最长,了解也最深。平时他一派决断杀伐的作风,很难有事情勾动他的情绪,但有情绪了只会调动自己的理智强硬地压下。业内都艳羡不已,说秦家真是祖坟冒青烟,生出来个秦方无波无澜,心思深沉,天生是做商业的料子。
邢星星在和他日久相处中咂摸出一点味儿来,老板何止无波无澜,连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和发泄方式都没有。或者说,他根本不懂,什么叫放松。看上去也实在是,有些可怜。比如眼下,已经叁个小时了,拳风依旧凌厉。秦方机械似的放任身体一拳拳向前砸去,汗水淋漓却一无所知,几缕碎发黏在额头,狼狈不已。邢星星远远避过秦方扫过来的一个淡漠眼神,转身靠在拳馆的铁丝网上,继续和俞翔讨论:“他这会儿正打拳呢,对面要不是个沙袋,铁定被打成猪头了。”一支烟燃尽,俞翔也没想出好的办法,顺嘴接了邢星星的话茬,提醒他不要乱搞事:“沙袋怎么打都不会变猪头,你被打倒会变成猪头。”“那怎么办,上次从米兰走的时候太匆忙,我都没看到小元宝,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俞翔也知症结所在,心一横咬咬牙:“天天躲着算什么事,我们把他弄到元宝身边……”金钱垒起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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