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被安排在晚上,许尤夕当天戏份不少,她忙得没空胡思乱想,可是一旦停下来,她就会心情很糟糕地想:言易甚是个坏蛋。他不该这么对自己。说到底他就是不在意,而既然没有她,他也可以有别人。因为心里别扭的情绪太浓,许尤夕不得不承认,她在委屈,委屈为什么自己在他身边那么久,他依旧可以飞快地忘记自己。才吃几口就有些吃不下的许尤夕机械地逼着自己进食。她不在言易甚的笼子里了。也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所有的情绪全被他一个人牵动。许烛注意到她不对劲,下意识觉得是爸爸欺负了她。想不明白。明明爸爸很喜欢妈妈,妈妈也很喜欢爸爸,可爸爸却总让妈妈伤心。许烛只是默默地把早上导演阿姨塞给他的一个红红的小苹果给了妈妈。他看见妈妈对他温柔地笑了笑,是被他安慰好了。“妈妈吃果果,导演姨姨说很甜。”表现总是比较早熟的许烛,在让妈妈心软和哄妈妈的时候,会有意识地卖可爱。他抬头看着她,蓝灰异瞳很圆并且明亮,他被妈妈养得婴儿肥鼓鼓,容易让人幻视成一只可爱漂亮的幼猫。许尤夕心软得一塌糊涂,也完全不舍得吃自己手里被塞的小果子。等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工作人员飞速收拾设备,演员们也急忙忙卸妆换衣服。许尤夕也不例外,结果自己身上的古装还没脱下来呢,自己的助理挂掉了一个电话,对她说:“尤夕,言总说他已经到了。”到了就到了。改变不了他是大坏蛋的事实。给她卸妆的化妆师笑着打趣道:“哎呀,大忙人言总就这么急着见老婆啊~”“这么早,不会是一下班就赶过来了吧。”化妆师对着她眨眼睛。许尤夕的脸红透了。毕竟在别人看来,他们就是很恩爱的情侣。都是骗人的。许尤夕这么想,她的妆也卸完了。化妆师满意地看着不添加任何修饰,依旧美得惊人的脸蛋,感叹这真不愧是全剧组最让她省心的小漂亮。虽然有时她也苦恼,许尤夕都这么好看了,她的化妆技术体现在哪里!不过没事,剧组的一些男演员,会让她找到自己技术存在的必要。见妆卸了,许尤夕忙着去换衣服,可是导演来催她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不用换不用换,反正这衣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穿就穿嘛。”许尤夕还是觉得不妥。可是导演继续说:“今天的戏一结束,这件戏服就撤下来啦,穿吧穿吧,多好看啊,听服化道的老师说,花了她不少心思呢。”都这样说了,许尤夕只好穿着了。提着裙摆出去的时候,她听到导演很小声地说什么:“言总…投资…省钱…”她没听清楚。等她离开了拍摄地,言易甚已经在车旁等她了。被化妆师猜对了。他真是一下班就赶过来的,一身西装,是他工作时穿的款式。哦,手里还抱着一捧粉荔枝。许尤夕心想:现在才想着送来。言易甚看着她穿着古装,款款走过来,就像画中仙子飘下凡间。“很漂亮。”言易甚笑了笑,把粉荔枝给她。
接过花的许尤夕,闻到了很熟悉的花香。因为有同事和工作人员在,她得履行诺言,于是她对着言易甚笑得很甜:“谢谢哥哥的花,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都来不及换衣服。”言易甚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的流仙裙,说:“不换也可以,很适合你。”又贴在她耳边小声说:“晚上陪陪我吗?”他要是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许尤夕想到他有别人陪的事情。所以她没什么表情,更多是强撑出来的笑容,她小声地回:“不要。”她不想理他,就不看他了,牵上助理带来的手里抓着个奇怪模型的烛烛。言易甚看出许尤夕又在生不明所以的气了,他猜是不是因为花送得晚了。一边窃喜,一边把许烛抱起来。问自己这个比自己待遇好了不知道多少的儿子:“这些天听妈妈话吗?”许烛点头:“烛烛这些天很听话。”言易甚愉快地给出奖励:“你不是想要个小实验室?已经给你准备了,附带老师。”许烛说了句谢谢爸爸,他就被言易甚抱到儿童座椅上坐好了。许尤夕想坐许烛身边,可是言易甚就是要她坐副驾。她没办法,妥协了。她进副驾驶的时候,还听见了外面吃瓜群众激烈的讨论声。其中一句有些刺耳:“我还真挺好奇的,这两位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毕竟尤夕才进入圈子的时候,言总就在家里出镜了吧。”车开走了,许尤夕有些愣神。照顾家里的小朋友,言易甚隐晦地说:“他们要是不怀疑我下手的时间才奇怪吧。”许尤夕不理解,表情疑惑地看着他。然后她看见他勾了勾嘴角,暗示满满:“你那么漂亮,我也不是不行。”许尤夕知道自己从他嘴里听不到好听的话。不过他的这句话,也勾出她的一个疑问。当年他是在盛怒下报复,还是就像他刚刚说得,因为自己很漂亮。两个答案都不是好的,许尤夕低下头,不愿意深想。到了地方,许尤夕找到了安排好的座位,烛烛和言易甚坐在她的两边。她这一桌是导演编剧和其他主演们。今年话题度最热的许尤夕和言易甚被围攻。常规些的问孩子教育和工作,大胆点的直接就问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又什么时候决定要孩子的。事先没有对过口供,许尤夕只能让言易甚发挥。他不是模糊带过就是只回答问题不扩展,都这样了,偏偏还让他处理得让周围的人都无法对他不满。本来挺好一顿饭,突然来了人。导演最先反应举起酒杯对着那人隔空碰了碰,说:“卫总也来了啊,还以为您忙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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