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几家欢喜几家愁,也有人不乐意让时雨心心念念心爱的爹爹进京。
老国公夫妇情深似海,除却孔覆还育有二子二女,一共五个子女。
老夫人眼睛不好,国公也怕累着她,府中管家之事全由孔覆二弟孔粟的妻子江氏打理。
江氏兢兢业业打理内宅多年,丈夫又在刑部做着不算小的官,再加上那位从未谋面、被公爹逐出家门的大伯二十年不归家,就难免动了些其他心思。
当年老国公只是口头上逐孔覆出家门,族谱上和宗法上的长子依旧是他孔覆孔载然,往日他音讯全无便罢,待老国公仙逝,公爵位自然落到孔粟头上。
可如今非但他的亲生儿子孔嘉认祖归宗,就连他本人,也有回来的迹象,江氏心中自然不平。
原本对时雨表面客客气气的,现在却明里暗里地找事挑刺。
江氏趁着这天时雨在老夫人身边之际,向老夫人提出将管家之权让给时雨,想玩一手欲擒故纵,贪玩成性的毛丫头哪里管得了家。
时雨想推脱,她哪里懂什么管家,这么大的府邸都交给她来管的话,她都没时间玩耍看话本了,更何况她还想去外面的医馆里,才不想长时间待在府里。
还不等时雨开口,老夫人就将时雨搂进怀中,“她年纪小,不大会管家,以后还得你在旁边多管教帮衬。”
时雨卡在嗓子眼的话只好生生咽下去,小脸皱成一团,她不想做这样的事,可也不想拂了老夫人的意,不想让老人家失望,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说还得跟江氏多学习之类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时雨烦得要死,她嫁进国公府只有两个多月,府里许多情况都没摸清楚呢,就要管理府里各项事务,庞杂琐碎的钱财支出,繁多的下人,甚至还有各种人情往来,里面全是门道,每一样单拎出来都让时雨头疼得要死。
一向早睡的小时雨不得不大半夜还抱着账册整理学习,还有往年各种事项宴会上的收送礼单,以后好有样学样。
孔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时雨顶着乌黑眼圈可怜巴巴在灯下看账册,吩咐下人去厨房做一碗汤来,自己拿了书坐到时雨旁边和她一起看。
“你自己先去睡觉吧,不用管我。”
“夫人劳累了,就算不管府上的事,以后咱们自己的家也得你受累管理,现在多学一些,以后习惯了就轻松了。”孔嘉倒了水给时雨,说着不是人话的话安慰她。
在孔嘉眼里,哪怕他以后不继承国公位,也是要为官作宰、为政一方的,时雨作为他的妻子,当然要打理家事,精通熟练这些人情上的往来。再者他认为自己青梅竹马的小夫人聪慧得很,管家这点小事难不倒她。
时雨看账学习,想早些接手家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原因则在孔嘉这番话后图穷匕见,“孔嘉,你每日读书交游辛苦,早些就寝睡觉得好,我又要学管家,早睡是不大可能了,要不我们分房睡吧,各睡各的。”
她早就想提和孔嘉分房睡了,实在不想和他睡在一起,更不想和他行房,而且和孔嘉睡在一起都不好梦爹爹了,上次以后就再也没梦到过爹爹了,时雨自认为很讲道理地说:“你有看上的,喜欢的人可以收回来,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我替你出面帮你纳回来。”
孔嘉年纪轻轻的,火气正旺,她总不能让人家一直憋着,那多不好,时雨觉得自己又讲道理又贴心。
孔嘉面上表情青一阵白一阵,瞬息万变、精彩至极,气呼呼就要扯时雨小辫子。
可时雨这时候已经作小妇人打扮,头发都盘起来了,哪有小辫子给他扯,最后只好狠狠捏了一下时雨肉嘟嘟的腮帮子,“你可真贤惠呐,啊?哪有你这样急着给夫君纳妾找女人的?是不是在岳父那里学女德学傻了?”
“疼别扯。”时雨抬手打掉孔嘉的手,“爹爹就你一个儿子,还等着你给家里开枝散叶呢。”说着又指了指手中账册,“看到没,这么大的家产,看祖母的意思,肯定要给你的,不然怎么会让我管家。你肩上担子任务重着呢,我明天就找人帮你相看。”
“开,枝,散,叶,你不和我播种,如何开枝散叶?”孔嘉咬牙切齿中带着些幽怨之情,手不安分地往时雨胸上摸。
坏了,忘了摘出自己,时雨急忙又搬爹爹出来,“我们不着急要孩子的,爹爹说年纪太小生孩子对身子很不好,你也不想我生下孩子没多久就死了吧?”
还未得逞的魔爪悻悻缩了缩,手从时雨胸上移到手上,抓住时雨的手往自己胯下带,“不那个也行,你得用手帮我弄出来。”
时雨用着梦里骚爹爹教她的手活,伺候丈夫射了两回。
帮孔嘉做这样的事总觉得对不起爹爹,感觉和孔嘉很不应该这样,时雨抓着丈夫的肉屌,非但没有身体起欲,反而因为觉得愧对爹爹而心中难受。
没有因为心里念着公爹不想和丈夫履行妻子的责任而羞愧,反而觉得帮丈夫撸屌对不起公爹,小时雨奇怪的想法就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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