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走。
你愣了一下打了双跳,看那人没有反应拍了拍脑门才想起得按喇叭。
盲杖往旁边探去,快速地扫着路面情况,靖安往旁边走了几步自觉地给你让路。
你啧了一声,觉得这么残旧又黑暗的路上他孤身一人走着实在有些可怜,索x摇下车窗冲他喊:“你下班了?”
他扭头,车灯打得他略长的头发越发墨黑、露出的皮肤越发冷白,淡红的唇微抿,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上蹭上了点红印,让人忍不住想去擦:“是。”
“你怎么走车道上?多危…”话还没说完,你扫了眼路况,人行道翻拆了一半,坑坑洼洼的,看着b车道危机四伏多了,“当我没问,你去哪儿。”
“回家。”
“我送你。”
他垂下眼睛,在你以为要被拒绝的时候g脆地报了路线,得到一份开过两个路口后,在第三个有消防栓的那个路口右转之类详尽的介绍,你努力对照着去接武双双的导航,感觉似乎也顺路。
等看完路线抬头发现靖安还在慢慢地探着盲杖过来,你怕武双双等久了,直接下车握他空出的手臂把他送进副驾。
他c作几下把盲杖缩得短了一些,才关上车门0索着花了不少时间系安全带,车内一阵沉默,密闭环境里迅速弥漫开他身上的气味。
似乎有点尴尬,你r0ur0u鼻子起了话头:“你每天都自己走路上下班吗?”
“店里会安排电瓶车接送,我突然有点事要回去,店里又ch0u不出人,就自己回来了,”他虽然看不见,眼睛却依旧很专注地直视前方,“你今天是来找我然后扑空了吗?”
“算是吧,”你回答得有些含糊,“不好意思,最近有点忙。”
他点了点头:“伤口长好了吗?”。
“什么?”
“…x口那个。”
没想到他还记着上次被他指甲划伤的那道小口子,你愣了一下,下意识分神看了看他的手指,指甲跟第一次见面一样了,修得极短堪堪包住指尖的r0u,像是做好了碰触你身t的准备,脸莫名有点热,你移开视线回答:“伤口很浅,早就长好了。”
靖安点头,放在腿上的手纠缠握紧,脸颊也开始泛红:“如果还有需要的话,直接到外面吧,总到店里也不方便。”
这是打算满足你的需求并邀请你长期保持吗?以及外面是哪里?野交吗?你没想到这个每次似乎都很被动还总是害羞到耳朵通红的人能这么自然平淡地说出这种话,惊得按到了雨刮。
在雨刮器来回摆动中,他的声音轻轻淡淡:“不嫌弃的话来我家也行,我弟弟住校,除了周六晚上跟周日白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太坦然了,你按掉雨刷器后有些不知所措,不敢确认说的是不是你理解的需要,讷讷道:“好的。”
车里一阵沉默,你清清嗓子转了话题:“这块是在拆迁吗?”
“嗯,最近在跟政府聊方案。”
你脑筋急转,心想大概就是他们跟政府都聘请了律师协商,所以武双双才会出现在附近,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头的律师:“原来是本地拆迁户,苟富贵勿相忘啊。”
他说:“好。”
这个话题又被终结,你咬唇,总感觉有点不自在,忍不住踩了脚油门加快车速好尽快把人送到家。
“到了。”
你凑过去打算帮他解开安全带,他动了下手臂像是也在0索系扣的位置,动作间手臂重重地擦过你的xr,你忍不住x1一口凉气。
他立刻不敢动了,语气迟疑:“对不起,我撞到你哪里了?痛不痛?”
撞到了x超痛的,你腹诽一句,因为位置有点敏感怕他以为你是故意的,深深呼x1几下终于缓过来以后r0u着自己隐隐作痛的r腺故作镇定:“没事。”
终于解开了安全带,你下车打开副驾车门扶着他的手臂带他下来。
是那种很早之前的一整栋自建房,外墙贴满了细小的灰se瓷砖,还有一块围着的院子,借着车灯你眯着眼睛抬头看,发现一共有五层、设计得挺好看,二楼露台的位置还用白se的瓷砖贴出了一个安字。
房屋面积很大,拆迁款,应该,也很庞大吧。
有点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念头,你难得好奇起他为什么会去酒吧挂牌,很快听到他说话。
“谢谢。”
扭头去看,风吹动靖安的头发,露出漂亮的脸,因为看不见,在远光灯底下眼睛也正常睁着,整个人被照得纤尘不染几乎能看到皮肤下淡青的血脉一样,看得你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惊yan。
担心这样直视光源会对眼睛产生什么额外的损伤,你下意识用身t挡住过于明亮的灯光,因为注意力被脸全盘x1引分了神,只看到他嘴唇开合问了个问题一点没听进去,沉默片刻后尴尬地挠了挠腮问:“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要进去坐一会吗?”
啊这,进去以后可说不准是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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