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出战后我便没有再回天域。之所以没有带你一起……一是那时魔域动荡,二是我并不想连累你。你娘亲把你托付给我,我却对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是我之过。可是阿月,我只有你了。”这应是玉霄上仙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因为月姬与霜夜走得近,他吃味的紧,一时忍不住说出了真实的想法把小姑娘吓到,此刻也有些后悔起来,不应该这么沉不住气的。玉霄一直喜怒不形于色,唯有她的事,能叫他乱了阵脚。他掩去眸中一想到此事就会产生的戾气,再抬眼已是带着悲戚的神情,伸手克制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搭上她的肩,将她揽进怀里。知晓了真相的月姬眼泪汪汪,没有拒绝,趴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师尊……我、我不要回去了,可是……可是你也不能再像刚才那么对我……”月姬抽噎着,被带着坐到他腿上,“我、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喜欢娘亲,也喜、喜欢师尊,还喜欢霜夜……”“……”玉霄再次深吸一口气,闭目,“好,我答应你,可阿月也要答应师尊,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耐心地把月姬哄好,又将她送回住处,玉霄回到主殿。刚坐下,霜夜和血煞便来了。一见到魔尊,霜夜便忍不住笑:“义父为何如此急躁?阿月怕是被您吓得不轻。”玉霄冷冷剜他一眼:“若不是托某人的福,我无需操之过急。”随即他正色,“天族那边若是发现阿月失踪,恐怕最后终怀疑到魔域来,即使魔域时间流速比天族慢得多,最多也不过只剩几年光景,须得在此之前做好部署。”血煞左看看右瞧瞧,了然地长长“哦”了一声,笑得揶揄:“义父这是吃味了。”真新奇,他有些心虚地瞟向别处,那若是日后自己也……义父岂不是要吃双份的醋?玉霄一顿,没有辩解的打算,只叫他们退下,内心几番挣扎又喊住快要跨出殿门的两人,叫他们这段时间多去陪陪月姬,恐怕她近期心情都低落。从师尊处得知天族的龌龊后,月姬彻底消了回天域的心思,在魔域安顿下来,每日同鸟兽玩耍,又有人作陪,几年光景过去,竟和三人都有了牵扯。若说原先是没有退路只能留在魔域,如今却是难以割舍自己不想回去了。……玉霄以为,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天族人不知道月姬来了魔域,就算是找人,也要寻上许久;而若是天族来魔域要人,他们也已经有了正面应敌之力。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所知筛选魂种的方法,乃是给每个前来应选的人族发放一个镯子,令他们戴在腕上,若是镯子发出的光芒亮过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侍童手中拎着的那盏魂灯,便能入选。可被大祭司牢牢掌控的秘密是,镯子只不过是个载体,真正起效用的,是他注入其中的炼魂炉灵。只需一缕灵气,便可在镯子与人体接触时,悄无声息地融入体内,除去筛选,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借此找到每个魂种位于何处,从而杜绝魂种逃跑的可能。等玉霄知道这一点时,已经为时晚矣。月姬被人从魔域带走了,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月姬的母亲诞下月姬后,这缕灵息竟然分出一息进入了她体内。原本天帝还未发现她出逃之事,是大祭司偶然在查看新一批的魂种时,发现竟然有一缕炉灵位于魔域,而且……他眼中迸出惊喜的光,那缕炉灵的亮光,超越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魂种,甚至他有预感,这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极品人魂。……“嗯……”月姬眼睫颤动,后颈处的钝痛逐渐清晰起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眩目的幽紫光芒叫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魔宫。打了个惊,她一下子清醒了。她想要站起来,才发现手脚都被缚住动弹不得。她极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被渐近的人声打碎了最后的侥幸。那是天帝和大祭司的声音。她在魔域的几年,于天域而言不过几天而已,可月姬却觉得恍如隔世。知晓了一切后,父皇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亲和力,连他的脸看起来仿佛都可怖许多。
天帝一改往日里的和蔼,冷冷看着她:“本君倒不知,你竟还有这般能耐。”事已至此,月姬反而生出一点点勇气来,她直直地望向天帝:“父皇,是您……是你杀了娘亲吗?”天帝不悦地皱起眉,还未发话,一旁的大祭司却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起来:“小公主说笑了。”他的脸在一片紫光中显得分外妖冶,整个人缩在一副暗紫色的袍子中,看起来分明比许多魔族更像魔族。这种人竟然是堂堂天族大祭司,天族人中竟也从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劲吗?大祭司笑够了,重新看向月姬,神情讥讽:“身为人族,能够被天帝看中,是她的福气,能为天族献身,更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荣耀,小公主,话可不能乱说啊。”说着,他神经质地喃喃,“亏得本座花了那么久,没想到啊没想到,竟是灯下黑。是了,还有什么比带着天族血统的人魂更合适呢?”天帝不耐烦地挥手:“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等等,你们要做什么?”看着大祭司向自己伸出手来,月姬急了,终究还是个小姑娘,那点勇气在死亡面前还是少了些。她一边拼命扭着身体想要躲过他的手,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能够拖延时间的办法。自己被带走的时候师尊不在魔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得想办法拖到他来才行。她那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面前老奸巨猾的两个人,天帝嗤了一声:“若你还在等着玉霄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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