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怎跳得这么快?”杜御熙抬起眸,看向杜雨青。
“我……我的手疼。”杜雨青仓皇着,脑袋一下短路,杜御熙刚才那句话问的太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上一刻他还安静的听着自己唱歌,瞧他握着自己的手,多温柔的样子,为何这一刻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杜御熙只是猜测而已,所以在杜雨青最不防备的时候,突然问出这句话,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竟被他猜中了!
听着她如雷的快速心跳声,就知道,这女娃和温寒肯定有着秘密,否则,她不会这么紧张。
杜御熙曾在她放松的时候,也试探过其他人,比如杜雪、花绣锦甚至苏齐欢。这丫头对其他人,一概反应正常,从不会有这么紧张的表情。
果然是温寒……
杜御熙攥着杜雨青的手,紧紧的盯着她的脸,没有放过她眼中任何的细微变化。
“本王说过,你有三次悔改的机会。”虽然她还没有承认,但是杜御熙的心,已经被狠狠的戳上一刀,他深吸了口气,按下那蔓延的痛,淡淡说道,一如初见时的冷漠淡情。
“王上说的话,我听不懂……啊,我把这琴修一下吧……”杜雨青如果知道温寒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也会有个底,不至于现在这么逃避杜御熙的话。
可是,杜御熙和温寒,他们中间任何一人的心思,杜雨青都不了解。
杜御熙虽然和她朝夕相处,但是平日国事,他从来不让杜雨青知道半分,这几日只见他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和臣子们私聊至深夜,杜雨青根本不知道他在聊些什么。
而温寒那边更是音讯全无……
这种情况,让杜雨青无法用正常的判断去应对,只能先转移话题,要是转移不掉,打死也不承认和温寒“有染”。
“不必修琴,依本王看,你是需要修心。”杜御熙一挥手,她腿上放着的古琴,从窗口激射而出,落入江水里。
杜雨青的心,随着那琴,沉入了江底。
她勉强维持着冷静,虽然心跳声出卖了她,可依旧堆起笑容来:“王上,您怎么了?”
“本王只是在想你的王孙。”杜御熙凤眸中,隐藏着太多的情绪,最后只剩下杀意。
杜雨青瑟缩着想抽回手,却被他反手下压,只听见一声脆响,她的手腕再次脱臼。
“啊……”惨叫一声,杜雨青现在对疼痛的抵抗力很弱,子从朱颜丹发作之后,她就经不起疼。
杜御熙根本没用力,他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这个欺骗他的女人,恨不能立刻将她杀了。
他本该再耐心点,至少应该让她先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再来处罚她。
可是杜御熙对杜雨青的耐心真的不多。他只要看她犯错,哪怕是一丁点原则性错误,就想立刻罚她,让她引以为戒。
瞧她的身子骨多脆弱,根本经不起自己的怒气,才轻轻扯一下,腕骨差点断裂,这样的身子,天生就是让男人去宠的。
可是,她不要自己的恩宠!杜御熙拽住她的长发,黑眸闪着幽幽冷光,看着那张清秀灵气的脸蛋:“你还有三次悔改的机会,不想用吗?”
船,突然停止了前进。
不知道什么时候,船的四周,都结了冰。
杜雨青疼的泪眼模糊,她突然听见外面有悠扬的笛声传来,正是她教温寒的那只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晓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杜雨青忍着痛,轻轻的唱了起来。
杜御熙伸手打下窗户,挡住了江面的月色,外面的脚步声有些仓促,他依旧端坐着,捏着杜雨青的手腕,看着她红了的眼眶,露出一个比月色还美的笑容来:“你一直就这么倔。”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孤云一片雁声酸,日暮塞烟寒。伯劳东,飞燕西,与君长别离。把袂牵衣泪如雨,此情谁与语。”杜雨青觉察到手腕更加刺痛起来,她眨着眼睛,勉强哼完最后一段。
“为何宁愿选择温寒,也不愿喜欢本王?”杜御熙听着外面开始乱了的声音,坐在船舱内,依旧岿然不动,问向痛的落泪的少女。
“你逼我服毒,让我侍寝,夺我身体,强加于我种种欺凌,我为何要喜欢你?”杜雨青听到外面的声音,她不知道现在温寒和杜御熙的计划是什么,她也不管那么多,只想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反正温寒已经来了,无论是生是死,她都完成了任务。这一刻,她要为自己而活,控诉暴君的罪行,为自己讨个公道。
“本王如今待你不薄……”
“你会为我服下朱颜丹吗?你会喜欢上强bao自己的人吗?”杜雨青打断他的话,尖锐的反问。
大颗大颗的泪水,因为被他紧紧攥住的疼痛手腕,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杜雨青舍弃过杀他的机会,可并没有忘记这些仇恨。
“那并不是强bao,那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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