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地将车门打开,笑的温和又客气。“霍小姐,我想跟你聊聊关于许绯的事情。”
这车什么时候停在那儿的,自己竟然没注意到。霍黎皱了皱眉,许绯跟自己联系过,此刻应该已经乘机飞往日本,以后或许是北海道,或许是京都,开启她明媚又无忧无虑的人生。一阵风刮来,霍黎拢了拢肩头的披肩,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不如孟总跟我上楼聊一聊”
人影没有动,开口道:“我想依我们的关系,不该同处一室。”
霍黎挠了挠鼻尖,孟嘉荷说的也没有错。她想了想,弯腰坐在了副驾驶上。
孟嘉荷笑着看这个堪称貌美的女人进了自己的车子,她憋住嫉妒愤恨的情绪,戴着温良面具坐回驾驶座启动车子。
霍黎惊了一跳,她没想到孟嘉荷会发动车子,但只一瞬间便稳住了心神,淡然道:“孟总,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孟嘉荷转头阴沉地看着霍黎。“霍小姐,你爱许绯吗?”
霍黎没有一丝犹豫,回答的干脆。“我爱她!”
“你爱她”孟嘉荷勾起嘴角笑了,她又问:“那她爱你吗?”
“她爱我!”
真是郎情妾意,那自己算什么!脚下油门多踩了几分力,车如离弦的箭般飞驰在夜幕的山路上。
霍黎抓着安全带,眼前的景物像是小时候看的连环画一样飞速划过。“但她喜欢的人是你”许绯爱她,却不喜欢她,放在心底藏着情意,慢慢品尝喜欢的是身旁这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喜欢跟爱不同,爱是欣赏仰慕,而喜欢,是占有,不容分享。”
孟嘉荷听到霍黎的话,将油门放了放,减了速度。“可是她离开我了,她不要我了。”她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淌个不停,她转头愤恨地看着霍黎,“而让她离开我的罪魁祸首,就是你霍黎!”
真是个神经病!
霍黎嗤笑一声,像是在感慨什么:“你真的不理解许绯,你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她!”那样自尊自傲的许绯,被那么折辱,都不忍心伤害这个病入膏肓的神经病,只能选择远走他乡避开一切。而这个疯子除了自怨自艾说着相同的话,从来没有想过许绯的痛苦,许绯的两难。“什么样的疯子,才会像你一样,把人当宠物一样圈养在身边。”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变态,疯子!你这样卑劣又使人恶心的人,就应该活生生下到七层地狱被异鬼生吞活剥了,那才是人间正道!”
“你把许绯从我身边带走!还敢对我出言不逊!!你信不信,我带着你一起死!!”
“不是我把许绯带走,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把许绯从你身边逼走!她在你身边的每一刻,你除了带给她痛苦,还能带给她什么!!你告诉我!你需要的究竟是一个性爱娃娃,还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爱人!”霍黎毫不畏惧地与孟嘉荷对视着。“孟总,在商业上你或许无往不利,是个常胜将军,但我必须告诉你,在感情上,你就是一个卑鄙之人,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肮脏不堪,那些下作行为令人不齿!!即使是在荒蛮的中世纪,你的行径也是遭人唾弃的!你对许绯做的事情,哪怕是最仁慈的神,也不能轻易原谅。你以为那几句轻飘飘的对不起,真能改变一切,孟总,你是不是也太可笑了一点!”
霍黎对着孟嘉荷一字一句。“如果你不知道怎样爱一个人,那么就请你放过许绯,给她自由,她不该由你这样的人染指!”
霍黎的话如字字珠玑砸在孟嘉荷脑子里,她茫然的望着前方。“我尽力了,我知道你不信,可我真的尽力了!”远方亮光越来越近,卡车逐渐映入眼帘的车身,急促的鸣笛声。她却悲哀的一动不动,这样的自己,或许只有死了,才能留许绯一个清净之地,才能让她自由的活在世上。 方向盘被另一只手疾速转动,险险避开迎面而来的卡车,她甚至看到了卡车驾驶座司机惊慌苍白的脸。
“孟总,你原来是真想带着我一起死啊!”霍黎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后怕。“怎么办,我可不能死。我死了,我的读者估计会一日照三餐的骂你。八卦杂志除了报道我们的死讯外,还会八卦我跟你的关系,你也不想跟我挂着情侣的名声离开人世吧。”
冷汗簌簌而下,孟嘉荷白着一张脸。心跳地过于快了,连霍黎的话都听不真切。“霍小姐,对不起,我送你回家。”
“孟总,不要总是说对不起,对不起解决不了问题”临下车前,霍黎叹了口气,对着孟嘉荷告诫了一句。
霍黎的心情本来就不好,等回到家上楼,看到家中的不速之客心情更差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儿什么时候成了观光景点,让人去了又来。”
魏寄商下了通告,就被家里催着来找霍黎商议婚事。“我爸妈让人挑了几件婚纱,我拿过来给你试试。”她眼神落在霍黎肩窝上,霍黎身形高挑纤瘦,胸前二两肉都没有,但却有着细腰长腿,跟光洁如瓷的肩颈。
霍黎察觉到她的轻佻,“眼睛给我放尊重点!”她抓牢披肩遮住裸露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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