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瑞弥亚一开始并不是很热衷,他只是为了维持精神海的稳定,又不想为这件事情再去找其他的雄虫,所以默许阿尔在这种事上的一次次放肆。
但这次阿尔不想,厄瑞弥亚却主动提出来了。
若是放在上一世,他可能还会窃喜于自己获得了虫皇的喜爱,等待着之后的平步青云。可惜现在的他对厄瑞弥亚太过了解,此刻的厄瑞弥亚比起“喜爱”这种情绪,更多的恐怕只是控制欲。
因为阿尔提出自己想要进猎兽场的内场、想要打枪、想要亲手杀死凶兽。这些超出厄瑞弥亚预设的“想要”,让虫皇陛下觉得他的雄侍超出了他的掌控,所以他要以另一种方式证明,他的掌控力依然存在,雄虫依然在他的权力范围下。
所以阿尔不能够拒绝。
除非他能够接受现在就让厄瑞弥亚看穿他的真实面目的事实。
而他不能。
好在他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抗拒与厄瑞弥亚交|欢。
厄瑞弥亚有控制欲,他也有。
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权力在他。
或许是上一世的第一次厄瑞弥亚正昏沉得毫无知觉由他开了头,之后的厄瑞弥亚便自觉或不自觉地让渡了控制权,任凭年轻的雄虫将自己翻来覆去地折腾成能让雄侍殿下喜欢和舒服的模样。
何况现在的厄瑞弥亚毫无经验,一无所知,等待雄虫沐浴的时间里还要拿出光脑现查一下动作技术要点。
于是整整一夜,被抽走了光脑的厄瑞弥亚能做的唯一反抗,就是在冲撞的颠簸中如救命稻草似地环抱着他的雄侍殿下,在年轻雄虫的锁骨上留下不轻不重却密密麻麻的咬痕。
雄虫体质不像雌虫,分明厄瑞弥亚是被折腾得更惨的那位,一觉醒来身上已没有什么踪迹,而阿尔锁骨上的痕迹仍在,即便系上领口也能从轻薄的布料和微开的空间中露出,甚至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更加鲜艳。
配上那张俊朗非常的冷脸,更留有遐想的空间。
很明显,琉西就因此而遐想不少。
实际上,如果不是琉西的目光太过直接而无法忽视,阿尔真是不想理他。
但是琉西并不允许他不理。
塞西尔一进入实验状态不需要他们再过多关注,琉西便隔空向他锁骨处指了指,“这就是你今天踩点到的原因?”
阿尔翻了个白眼,“你这么仔细观察我,是准备撬陛下的墙角?”
“少来。我的精神海稳定的像一潭死水,不需要雄虫。”琉西摆摆手,“我只是需要根据你的状态判断一下陛下的状态。”
“他的状态还行,”听琉西说的也有道理,阿尔也没那么烦他对自己私生活的探查,“虽然精神海还是有较大的波动,但是我的疏导以后能保持一定时间的平稳状态,只要他不乱来,活到正常老死没问题。”
当然,厄瑞弥亚最后能不能真的正常老死还不一定。
“根据预计,兽潮又快到了,陛下每年都亲自领兵到第一线,回来精神海就开始有波动,”琉西顿了顿,“不过这次有你在,应该会好——阿尔,看仪器!”
阿尔比琉西知道的更快,毕竟他的精神力引点就在塞西尔的精神域里,比仪器更敏锐地感知到塞西尔那微弱的精神力点,在缓慢向他移动。
成功了。
有塞西尔的成功范例,实验很快在c级和d级雄虫中全面铺开,很快a级和b级的雄虫也被请来实验室进行疏导培训。
全面铺开的进程并不如琉西当初所想的顺利,塞西尔作为主动提出做实验的雄虫,有冲劲,又不怕疼痛,每次失败后都能和琉西他们主动复盘,但其余的雄虫不同,他们愿意参与实验可能是别有所图,或者一时冲动,又或者是在雄保中心里不受喜欢被迫发配来的。缺乏主动性,他们只是按照琉西等实验员的要求按部就班地走每一个步骤,心里或许还有抵触情绪,无法成功也是正常的。
一连失败了几天,阿尔正准备和琉西开会商量一下,就接到一名a级雄虫弗格斯的见面申请。
弗格斯问他,我们学会了这些精神力疏导的方法又能怎么样?
更好地去服务更多的雌虫吗?
将自己彻头彻尾地变成只会为雌虫进行精神力疏导的工具吗?
那还有什么努力去学习去实验的必要呢?
弗格斯明显是a级和b级群体里的领头者,他提出这些问题,足以解释这几天实验毫无进展的情况。
阿尔若有所思地看着弗格斯。
上一世自己是先把那些雌虫们搞定,拥有了一定的地位与权势,自然能够快速地获得同为雄虫们的认可。但现在他想要加快进程并入了针对雄虫的线程,却忘了雄虫们并非信服于他。
弗格斯今日的话对他是个提醒,他不能总用上一世的成功来代入这一世。
阿尔收回思绪,看向弗格斯,“所以你不甘心未来的这个走向,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阿尔殿下,难道您甘心吗?”弗格斯直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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