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贼人就在里面!!”
外面小厮的声音透过门板,终于将秦岳的动作震慑住了,面上多了几分慌乱之色,完全不知晓自己距离死亡只差一个念头的瞬间,甚至自己若是一个回头,那簪尖就能捅进他的眼里,然而他并不知道。只一把推开了邵含南,将自己的衣服慌乱整理好,还不忘几分威胁,“去,你去将外面小厮打发了,我就替你瞒下这事。”
邵含南喘着气,没有动作,眼里全是因愤恨而隐隐浮现的红血丝,身体极度僵硬紧绷,若是此时秦岳再碰她一下,她便会如炸了毛的猫一样似要扑咬上去。
外面的拍门声不止,秦岳还未整理好就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你说贼人就在里面??”
“老爷,就这一间房门打不开,那贼人必然就在此处。”
邵含南被外面的声音分了神,眼里的羞恨几分动摇,又听到堂冷曼模糊的声音,“老爷,老爷,贼人抓到了。”
门板外沉寂了片刻,只闻江嘉容命令道“走,先去审查那贼人,别惊动了贵客。”
外面话音刚落,如坠冰窖的寒冷和绝望布满邵含南全身,她相信江嘉容是知道秦岳在这里的,但是真的不进来看看吗,是没有想到她被困在这里还是不敢在秦岳面前救她呢。
她恐惧自己此时的多想,但又控制不住。
她听到了,自然秦岳也听到了,脸上的惊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张狂,“小娘子你也听到了,对不对?”放肆的连尾音都染着轻蔑。
“我就算当着他面要了你,他也不能怎么样,他可是有求于我。”
“我帮了他不少,我就向他单单要个你,又算得了什么。”
“小娘子我说过,我收留你,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两人一退一进,秦岳眼里都是令她作呕的色欲,一步一步逼退她退至角落,他轻蔑的语气,索要她一副不需要经过江嘉容同意的样子,好像她自以为的靠山其实什么都不是。
“小娘子,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在想你屁股要是在我身下摇起来是多么动人,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
“瞧瞧,现在仇视我的眼睛如果被我折服,你就不会这么看着我了。”
“江睿那等毛头小子怎么会懂,你这种就需要好好调教,当条摇着屁股求着我操的母犬才是你最迷人的样子。”
听着不堪入耳的下流秽语,她的自尊如同一团破布被人狠狠踩踏在地上,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簪子,上面的红宝石硌得她手心生疼,颤抖的姿态肉眼可见,可终究没有被言语羞辱来的痛。
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就快要绷断之际,门外传来堂冷曼闷闷的声音,“大人,大人在吗。”
轻声轻语但又很急促,“秦大人是你吗?秦大人快出来,这边拖不了多久,如果您在里面快出来。”
“笃笃”又是两声急促的敲门,秦岳转而慢悠悠的威胁她“你若是嘴巴严点,到时候爷还会考虑纳了你,若是不从,”他轻蔑的哼了声,“到时满城的人都知道你勾引不成,反而被休,我就不信,江睿会允许有个荡妇为正妻。”
她背后的手握着簪子,咬牙看着他沉默不语,但是秦岳看出她浑身散发着畏怯的意味,随即又更大胆的指挥她蹲在角落,不准发出声。
秦岳放轻脚步,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难道秦大人真的不再此处吗?那去哪里”堂冷曼的声音越来越远,且邵含南还真的没发出声,兴致都被打断了,秦岳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听着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才开了条缝,谨慎的扫了一圈,才大开房门,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迈着阔步走远了。
等她真正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软软的跪坐在地,背脊无力支撑住身体,小腹紧张的隐隐作痛,就要趴到地上,双手撑住了她的躯体,右手却依然尚未放松,紧紧握着的簪子在她的动作下尖锐的簪花扎破了她的手心,可是她仍然放不开,犹如还在身处冰窖找不到出路,后怕的哆嗦着。低垂着头,没有落泪,只是双目酸涩,里面空荡荡的,茫然与乱糟的情绪在她软软的身体里相撞。
又是一阵脚步声,急促的脚步可以听出其来人的慌乱,垂着头的她呼吸一窒,手下的簪子还未刺出去,手腕就被抓住,她所熟悉的檀香紧紧的拥着她,“莫怕,莫怕,南南莫怕,”
清脆的“叮当”声,手里的簪子终于被松开,砸在了地上,簪花上的鲜血也在地上留下一抹深深的痕迹,手心上渗出的血汩汩冒出,同她的眼泪般,止不住的流淌,江嘉容心疼的眼底下是暗潮涌动的阴冷。
“秦大人您这是去哪呀?”就在秦岳四处寻找自己带的人,江嘉容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哎呦,我还说找你呢,半天没在书房看到你。”秦岳闪过惊慌后又马上冷静,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正是通向书房的路。
“原来如此,看来秦大人是享用好了?”
“江兄真是打趣了不是,还是江兄运气好啊,次次都能找到这等美人。”
“那这事?”江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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