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菲德看他收拾东西,状似随意的问:“你还有钱用吗。”
想要维持他以前的生活水准,每月需要支出不少钱。
秦墨正弯腰将新皮鞋妥善放置到玄关的鞋柜里,语气轻声的回答:“这些钱自然有的。”
兰斯菲德皱眉,想了想,慢慢走到他身后:“其实我不一定非要保持以前的生活,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挑剔。”
秦墨回头,对他温和而认真的说:“我知道的,可是不需要你将就。”
秦墨想了想,拿出手机,点开银行卡的余额递给兰斯菲德过目:“还是有点存款的。”
他一边观察着兰斯菲德的面色,一边笑着说:“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养老婆。”
“不正经。”
兰斯菲德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过身走到阳台,清新湿润的空气迎风而来,修长白皙的手轻放在栏杆上,他悠闲眺望蔚蓝的海面,神情平和而恬静。
下午,秦墨带兰斯菲德挑选花木。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去趟公司。”
海滨城市气候温暖适宜,阳光明媚,兰斯菲德换了件新的浅蓝宽松毛衣,银发简单盘在脑后,露出一截瓷白如玉的脖颈,领口处绯红色的吻痕若隐若现。他神态放松的坐在单车后座,侧着头去看沿路花坛里的风信子。
那淡蓝和浅紫的花瓣如铃铛一般,散发着清香。
秦墨骑着单车,海风温柔将他额前的发吹得飞扬起来,展露一张光洁英俊的脸庞,他笑着说:“哪有人喜欢工作的,我只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兰斯菲德左手摸了摸秦墨卫衣下的腹肌,嗤笑道:“那原来是我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奋发上进的年轻人。”
“以前我在你手底下做事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拼命?”
兰斯菲德回忆了片刻,道:“对,所以我才一路提拔你。”
秦墨笑容更加灿烂:“那时候为了让你多看我两眼,可真是难,谁能想到一转眼你就成了我老婆。”
“你很得意,”兰斯菲德靠在他的背上,语气不悦道:“所以现在你得手了,原形毕露了?”
秦墨突然刹住车,扭过身来,抱着兰斯菲德用力吻了下去。
这条路上偶有行人经过,此刻也顾不上了。
秦墨紧紧抵着他的额头,他们双目对视,兰斯菲德从他的漆黑如墨的眼里看到了缱绻的温柔,像广袤无际的星海,恍若要将人溺死其中。
“是的,我如今一刻也不想装了。”
不远的公园附近有一家花木盆栽店,他们挑了不少,老板很热情,说马上运到家里去。
等到他们俩晃晃悠悠逛完公园,再骑单车到家时,花店的工人已经将花草运了过来放在草坪上了。
秦墨将单车放在路边,挽起袖口,对兰斯菲德笑了:“现在有活干了。”
一盆婀娜多姿的淡粉文心兰放在书桌上,玄关柜子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千支雪柳,阳台的花坛里种满了花团锦簇的无尽夏和蓝雪花。
夕阳挂在树梢上,慢慢降落。
门口的篱笆上攀爬着木槿,秦墨站在草坪上,手里拿着铁锹,石榴树已经种好了,根部四周是刨起来的新土和碎草屑。
兰斯菲德走到门口,怀里捧着一束淡雅的小雏菊,对他说:“好了没,我饿了,回来做饭。”
秦墨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对他扬起笑脸:“马上就来。”
他将铁锹放在工具箱旁,跟在他身后进了门。
天慢慢黑了下来,院子外静悄悄的,偶尔听到几声虫鸣。
一道黑影站在阴影里,久久伫立。
“叮咚——”
饭菜刚上桌,秦墨就听见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来?
兰斯菲德握着筷子的手一紧,与秦墨对视一眼。
“我去看看。”
秦墨解开围裙,门一开,竟然是秦柔站在门口。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笑容洋溢,欢快的声音清脆而明亮:“哥哥!”
秦柔一把抱住了他,脸上的笑容在看见餐桌边的兰斯菲德那一刻瞬间凝固。
“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好去接你,这么大的包你背的动吗?”秦墨接过秦柔的背包,关了门:“不过你来的刚好,赶上晚饭。”
秦柔扯了扯秦墨的袖口,垂下眼睫。
秦墨拿出一双新的家居鞋给秦柔换上,将她的背包放在茶几上:“洗个手,来吃饭。”
秦墨坐在兰斯菲德身旁,秦柔坐在秦墨对面,闷不做声的吃饭。
兰斯菲德若有所思的瞥了秦墨一眼,吃了几口就上楼了。
见他离席,秦柔松了一口气,也不吃饭了,直接将背包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吃完了,我先走了。”
“小柔。”
秦墨站起来:“你很怕他?”
秦柔动作微顿,将书包拉链拉上,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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