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种巨大的响动,伴随着树木轰然倒地的声音,鸟雀们朝其他方向匆忙飞去。
“嗯?”姚桃桃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动静,“什么声音?”
“是对方还是我们这边的声音?”她犹豫地问。安德烈肯定比她更加熟悉情况,自己一大早就被叫走了,然后就是忙着赶路的事,小姑娘才发现除了对他们的人数有个大概了解之外,武器装备什么的都不知道。
“敌人的目标是炸毁桥梁和铁路,所以他们会十分小心翼翼的前进,不可能发出这么巨大的、令人引起警觉的动静。”
“那就是准尉他们用来埋伏的陷阱!要是炸毁桥梁和铁路的话,炸药包肯定有,说不定还有迫击炮……”
“从现在开始要小心了,我们很快就能接近别人了。”
她拉了拉背后的枪支,“如果做不到前后合击的话,局势对我们来说还是挺不利的。”
“但是我们可以骚扰一下他们,是吧?”
热妮亚和丽达灵活地跑动着,把一堆堆篝火点燃,浓浓的烟雾翻卷着,向空中飘去。瓦斯科夫躲在树后,大声叫着:“姑娘们,打起精神来加油干!”
“哎!伊凡,伊凡纳奇,把大车赶过来!”丽达扯起嗓子向远处呼喊着。
瓦斯科夫急忙使劲去推一棵砍了半截的树,没有推倒,热妮亚忙赶过去加了把劲,树干发出坼裂的响声,向一旁倒去……
“顺——山——倒——哟——”瓦斯科夫像个真正的伐木工人那样,撩着嗓子吼叫起来。
如他所愿,这喊声传到了德/国人那里。指挥官的大皮靴走到林子边缘停住了,仔细倾听着远处传来的喊声:“顺——山——倒——哟——!”
指挥官皱起眉头,低头沉思着。他站到高地上举起望远镜——在森林的上空正冒出一股股浓烟。
瓦斯科夫一边喊着,一边向林子边缘跑去。他借助树木做掩护,渐渐接近了林子的边缘。他卧倒在树丛中,用望远镜向对面观察。对面林子的望远镜镜片,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刺目的亮光。
远处传来姑娘们欢快的吵嚷声,热闹得像在林子里面开舞会。
“我看到他们了。”赶了半天路,终于到林子边缘的少女猫着腰,趴在一个石头上。
在发现敌人的身影后,他们绕道,目前出现在了德/军的侧方,两拨人分别在左右两边的树林里活动着,中间有一条唱着欢快歌儿的小河,隔开了树林。
安德烈说,最好绕开这条河,他们没有多余的衣物来换洗。
“现在要攻击吗?”她小声和安德烈道。
“不,找机会先和我们的人会合。”他说,“万一配合打的不好呢,还不如我们不配合呢。”
“好。”
观察对象派了两个人出来,阿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被这群人发现这些伐木工人完全是军人的话,人数也比想象中少,他们肯定会来追击的。
姑娘们要是打中敌人的话,想撤退也不容易,所以优先上策是吓到他们,迫使他们改路。
眼看两个德/国兵已经蹑手蹑脚走到河边,热妮亚使劲把军装从头上拽出来,然后把脱下的衣服往地上一扔,露出娇嫩修长的身体。
“咦,”有道人影站在岸边,优美的曲线在阳光的包裹下,显得异常婀娜优雅。她不慌不忙地走向河边,纵身一跳,跃入溪流中的水潭。
热妮亚的金发浮现在水面,她像在水中诞生的女神那样缓缓升起,美得让人心碎。热妮亚突然用高亢响亮的嗓子大声唱了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是热妮亚。”阿桃听出来了她的嗓音。
歌声震慑住了两个德/国鬼子,蓝眼睛的冲锋枪支了起来,透过准星,瞄准了热妮亚的头部。
枪口距离热妮亚仅仅只有十几米。
水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围在热妮亚那温暖而有弹性的躯体旋转,发出五光十色的彩晕,美妙得惊心动魄。热妮亚拍打着平静的潭水,咯咯笑着,高声呼唤着:“万纽沙,你在哪儿呀?”
“真勇敢。”她佩服极了,“安德烈,我们现在还不移动吗?”
“走。”
越来越多的女声从对面的林子里升起,“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阿桃也想加入进去,放声歌唱。
夕阳一点点沉落,天地间铺上一片深深的古铜色。万物的影子被无限拉长,投射在广袤的土地上,将尘世涂黑。
为了绕过那条河,急行军又走了几个小时的小姑娘忍着脚痛,在篝火的指引下,终于和他们会和上了。
瓦斯科夫一边切着咸鱼,面包,一边对大家说:“临走的时候,我详细地向她说明了路线。当初我把六根木棍插在地上,就是做个标志。她只要能找着这个标志就没问题,也许早一点,也许晚一点,我相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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