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说吧。”她靠近,冰凉的吐息吐在他皮肤上,蜿蜒向上到了喉咙,“天皇、东条和那位……”
“有什么区别呢?”
“咔!”热度烧到了脸旁,疯狂的大火宛如燎原似的燃了起来,将他的身体和精神一并摧毁。
打火机发出咔哒几声,基尔伯特这才意识到,这个声音和拉动枪栓的动静一模一样。
路德维希在他发呆的时间里走了进来,他还捏着一封信。
金发的青年微微低头,看着手上的烟头。
“她的信?”
“嗯。”
“讲什么的?”银发青年感到嗓子干得厉害。
月光也是银色的,他的头发也是银色的,在相互交织,叫人恍惚间分不清哪里是头发,哪里是月光。
“没拆。”
“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没写……只写了这个宅子的主人们收。”
“难为他们送过来了。”
“好吧,我来拆。”哥哥抓起拆信刀。
那封信原来是套在信封里面的,现在被抽了出来,第一行是收件人地址,很长很长,中间有贝什米特们收的字样。
“等等,”基尔伯特把纸背过去,放在鼻子下嗅嗅,“这纸意/大/利来的。”
“嗯。”
这封信是用简直不堪入目的德/文狂草写成的。
她似乎忘记了德/语字母怎么写,一句话写完之后还匆匆忙忙的返回去一个字母加两个点,把字母上面那行滴到一片狼藉,下面那行也挨着很近,总之,一看上去是黏黏糊糊的效果。
“讲了什么?”
路德维希的嘴唇抿起。
“小心……狼穴?”也没有指明是狼穴,基尔伯特是靠右下角那只奇形怪状的狗猜出来的。
“狼穴不是已经被炸毁了么?”1945年1月23日,德/军开始对狼穴的破坏工作,每个堡垒使用了8吨重的tnt炸药,但这也只能做到部分拆除,许多地堡都是向内塌陷。1月27日,苏/军未发一枪占领了拉斯滕堡。同一天,在这里更南,奥斯维辛集中营被解放。
“你看这里,”基尔伯特指着纸上的几点污迹,“这是夏天的果实滴落的,和字迹判断应该相差不多,这封信半年才送过来。”
“被拦截了。”路德维希肯定。
“夏天,施陶芬贝格?”
“……不是炸弹,”施陶芬贝格虽然带了两枚炸弹,但他只能够装设其中一枚,然后放在一个公事包中。
“还有人,下毒到了水里。”路德维希说,“我当时也在。”
“是来告诉我们的吗?可是时间差太远了。”
“怕我们中的一个被搞死吧,”他笑了一下,“又或者是两个人同时死掉。”
“我知道罗维诺·瓦尔加斯他们给她装了个金库,”
“黄金我们也有不少。”
“东线上的一些军官得到了俄/国境内的土地,现在他们想把这些地契换成黄金,这些地契如果是用德/语签署并且有柏/林公证的话,它已经远不如之前值钱了。”
“……”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一会。
“该考虑接下来的事了。”
“妥协?”
“投降?”
“不是,”基尔伯特把新写好的一页日记撕下来,团在手里,“起码要保证小乖的安全。”
“嗯。”
————
“宝宝!”
阿尔弗雷德乐颠颠的跑过来,“我准备了一套,”他指着身后的背包,“德/国军装,有需要吗?”
阿桃好奇,“你要干嘛?”
“穿着军装去德/国啊,混进去,”青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现在不好进去,查的很严。”
“还有身份证明噢,你的!”
阿尔弗雷德没打算给她看证明。
“我看看?”
“嗯,也是我的家属嘛,这样才能进去。”他打着哈哈。
“他家不少人祖上是德/裔,最早一批大规模德/裔移民于1680年代抵达纽约和宾夕法尼亚一带。”亚瑟给她剥着水果。
“其实我觉得英/国人扮成德/国人也挺像的。”
“吃你的,”亚瑟不由分说把果肉塞她嘴里,没有好气道:“毕竟……”
“盎撒人属于日耳曼民族的分支嘛,”
“因为目前的英/国人已经和anglo或者saxon都毫无关系……即使英格兰也不是anglo-saxon,而是诺曼,荷兰,高卢,维京,凯尔特,日耳曼各部落的大混血。”
“我们要怎么去?横穿北部意大利和瑞/士?”金发青年在兴奋的搓手。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想揍人,”亚瑟帮他补充完整。
“对了亚瑟,你的份我没有准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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