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季见予明天就比赛了。”
乔劲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来掐死她,“大姐,现在是高峰期,能让你提前两天还能订上票已经很不错了。”
嘴上虽然抱怨她想一出是一出,事多,可乔劲还是放弃出去泡吧,洗漱都来不及只帮她盯票。半个小时后,陈弥突然冒头:“b城有一班下午一点飞新加坡的,但你得蹲去b市的高铁,我已经帮你抢到最后一张机票了,可如果想赶上,你最多还有三小时必须抵达b市。可是……”
近一个礼拜去b市的高铁票都已经售空。
“我靠,要是有驾照就好了,哥们儿我直接带你从高速起飞。”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冷根本来不及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第一时间拿出平板去买汽车票。
可她长这么大没坐过大巴,无头苍蝇一样压根不知道要去哪里买票。最后找到了汽车站的公众号,输好起始站、目的地、出发日期,等待显示的几秒钟时间里,苏冷平生第一次产生心跳停搏的滞痛感,在二十六度空调房里,早早就换好的衣服全湿了。
“啊!”
四十分钟后发车的大巴仅剩一张票,苏冷头晕眼花一顿操作,确认支付成功才有空搭理电话那头也急得不行的两人。
“我现在去汽车站,绝对不会堵车,两个小时就能到b市,整个过程不到三小时,预留两个小时过安检登机完全够了!”
陈弥和乔劲不约而同沉默,觉得苏冷疯了。
苏冷沉浸于出发奔跑向自己计划的伟大路途,领教了解出超纲题答案的那种变态刺激感受,神经高度兴奋,一颗心是烫的。
去车站的路很顺畅,只用了二十分钟,但看到排出车站的人山人海,苏冷眼前突然黑了一瞬,只有那抹艳丽的日光是清晰的。
等待长达五分钟红绿灯的过程中,她几乎把嘴唇咬破,大颗大颗的汗顺着紧贴肌肤的衣往下滴。
车流不尽似的,对面的人行横道穿梭过一群人,黑黢黢蝼蚁一般,了无尽头,似乎只有她停在原地。
头一回,被娇养长大的苏冷,如此讨厌繁华都市。
红灯转绿,她踩着厚底凉鞋开始奔跑。
苏冷知道自己一定毫无形象,也一定不会有人觉得这一幕赏心悦目再拿摄像头拍她。
可她只关心十九分钟后她能不能赶上那辆通往新加坡的大巴。
她只是想见他,不想和他冷战了,怕他觉得她无理取闹,作天作地,不要她了。
勇敢去爱的少年,在放肆荒唐的时候,是不会觉得卑微的。
爱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她知道自己喜欢惨了那个自负又潇洒的少年。
假期客流量严重超载,酷暑的天,人挤人,逼仄空间里气味污浊,赶班车的大多是些老人和进城打工的民工,各个汗流浃背,体味熏天,苏冷自己也完全闻不到出门前喷在身上的香水味。
眼见时间逼近,她仍被堵在安检口无法通过,情急之下,她用力拨开纹丝不动堵在原地的人流,高声呼喊:
“麻烦让一让!我的车要开了,谢谢谢谢谢谢……”
她一六五的身高,像小矮人一样艰难通过,见缝插针,没缝她也能咬牙挤出一条路,整个过程有主动侧身让行的,也有些无赖明明有松动空间偏像座大山一样,眼神奸邪地打量苏冷,她的衣服被汗浸湿,隐约勾出一些弧线,即使戴着口罩,也一看就知道是肤白貌美。
苏冷直接拿双肩包顶上去,假装趔趄重重踩到脚背上,痛得那人直接爆粗。
苏冷不停说着“不好意思”、“谢谢”,过去后扬头一笑,转身奔向站口。
热辣风浪也变得清凉无比,徐徐灌进扬起的衣摆里,让人有想哭的冲动。
苏冷几乎是在发车前一刻稳稳当当坐了下来,全身脱力,昨晚刚洗的头发湿透,裹在帽子里要沤臭着火一般。她久久缓不过气,刚才被困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好几次胸口发紧濒临窒息,肋骨勒着肺,心跳也无法平缓。
可当车准点慢慢驶出去时,苏冷看到了从遮阳棚边缘绽开的天,碧蓝如洗,又高又远。
此时此刻的新加坡,也是如此晴天吗?
新加坡也是艳阳天晴,阔辽的云层甚至比国内更干净,这里给人唯一感受就是“新”。街道尘泥不扬的新,绿化蓬勃油亮的新,建筑物精良整齐的新,整座城市像建模出来的世界,街道、景观、楼房每一个纬度都整整齐齐,完全没有凌乱感。
起码像季见予这种有点强迫症追求精致的人对这挺有好感。
大赛在即,同行的中国队友都在午休,养精蓄锐。他们一行人,既是“队友”,同时又是“对手”,早几天就四处嚷嚷要适当放松,呼朋唤友打游戏,实际上各个都在试探放炮,私底下回到房间不知道要进行多久的高智力脑力活动。
只有季见予是真的已经有两天时间没看过那些公式符号了。
他是个凡人,精力有限,刚和不听话的女朋友冷战那几天,思考动脑的强度太大,突然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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