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发现了也没什么吧,你们不是两家都认识吗,你受伤了他及时出现不离不弃,你爸应该对他很满意才对……”
苏冷觉得头疼,皱眉止住了陈弥没完没了的话头。
“他怎么会在?”
说起这个陈弥就来气,她气鼓鼓控告苏冷罪行:“你还说呢,明明就是你和他约好了在冰淇凌店见面,幸好我拉上了乔劲,不然我真成傻呵呵成你俩电灯泡了。”
陈弥说得嘴巴发干,从乔劲买的零食袋里选出一瓶椰汁,自顾阐述那晚苏冷不知道的情况。
“我和乔劲到冰淇凌店的时候,发现季见予也在,我们还抱怨你老催我们结果自己不也没到。季见予就问,你约了我们到冰淇凌店?”
苏冷半天没反应,突然一个翻身要找手机。
她才用了不到一年的苹果新款,屏幕碎了道大口,但不影响使用,电是充满的。
陈弥见她忽然气息急促,动一下就鼻尖冒汗,忍不住说她:“你别一惊一乍的,身子骨没好全呢。”说完眼神乱瞟,想看她在看什么。
“人呢?”
“我给你带冰淇凌好不好?”
苏冷怔怔盯着没有回应的两句话,悲怆难掩,分不清哪里痛的情况下心跳急遽飙升,隐隐抽疼着,茫茫渺渺的虚空感十分明晰。
差一点,他这两句话就永远没有回应了。
“哟,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也要和女孩子约会去了呢。”
季见予其实在门口站好一会儿了,他不知道苏冷醒了,定定看了好久才觉得青天白日都是真实的。
陈弥阴阳怪气,他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但表情依旧清寡冷淡,径直走到床头把东西放下。
一阵焦糖味瞬间飘盈鼻端,苏冷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那家铜锣烧。
紧接着,掌心恰到好处的温度覆上了她缠有纱布的额头,但脉动跳动的频率与肌肤热感都很清晰的穿透入血。
“头晕吗?想不想吐?”
苏冷怔怔望着他的,半天说不出话,下意识晃了晃脑袋,紧接着胃里一阵泛恶,脸色一白就要吐出来。
季见予嘴角一动,立马弯腰去找塑料桶,奈何被踢到另一侧了。
“我吐不出来,胃都空了。”
陈弥扯嘴角做出个不解表情,鸡皮疙瘩起一身,觉得苏冷现在说话的嗓音和前不久骂乔劲天差地别,有点沙哑,软糯得黏牙,弱弱一口气吊着似的。
季见予去解包装袋,“要现在吃吗,还热着。”
可苏冷不干,“吃不下。”她忽然抬头盯着季见予,眼睛明亮异常,染上股倔意,“我想先喝水。”
季见予立马去找水壶,正要倒,苏冷又说:“想喝凉水,胃里烧得慌。”
季见予面无表情倒了半杯滚烫的水,又掺入一些矿泉水,比例适中,送到她嘴边,“喝温的吧,不烫。”
苏冷忽狠狠把头甩开,嘴巴死死闭着,也不说话。
气氛太诡异了。
陈弥觉得背脊发紧,有季见予在她也安心,不想掺和进来,和苏冷匆匆告别就溜之大吉。
没有了外人,季见予忽然伸手抚了抚苏冷脸颊,低柔地循循诱导,“听话。”
苏冷藏在被子下的手抓紧了,头晕脑胀,觉得自己被他清澄气息包围了,心悸得厉害,嗫嚅一句:“我想先吃个苹果。”
季见予知道她不喜欢苹果。
看他漆黑的眉一动,苏冷挑衅回望,表情冷冷的。
“好,切成块怎么样。”季见予把水杯放下,拨开塑料袋弄出一阵响动,很娴熟地拿出刀,去洗手间把苹果很细心讲究地洗过了,才勾来一张椅子坐下。
他手法专业,修长干净的指节穿梭来去,让苏冷错觉他能削出花来。
一分钟后,苏冷咬了咬唇,说自己想去上厕所。
说完,偷偷去觑季见予的表情,可他了无情绪,高大身影一起来,遮天蔽日的,苏冷不自觉眯了眯眼睛。
胸口跳得厉害,她无知无觉把下嘴唇咬成浆果红,一股火悄悄烧着,越燃越旺,势必要他彻底激怒才肯善罢甘休。
季见予把削好的整个苹果拿纸巾迭好,又抽了张纸不紧不慢擦拭指尖,有条不紊,清俊侧脸没有丝毫波澜起伏。苏冷正想“不知好歹”开口催他,只见季见予把纸巾揉成团,扬臂用不轻不重的力道砸到床头。
紧接着一道黑影罩下来,苏冷只觉得天旋地转,惊呼一声身子徒然一松,挂到了他手臂。
失去平衡一瞬间苏冷慌得要死,出于本能搂上他脖子,几乎是迎上去要与他鼻尖相触。
清晰的五官近在咫尺,那双黑亮眼睛里藏有永恒的星系,灿烂夺目,又深不可测,苏冷彻底怔住了,觉得自己就要被吸纳进去。
季见予微微喘出口气,牙关咬得死紧,嘴唇发沉,可声音是温和染笑的:
“我抱你呀,公主。”
苏冷又羞又恼扬手往那张白俊的脸上呼,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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