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苦,她苦撑了四年,所有一切却在这个夜里瞬间瓦解。她该怎么办?
&esp;&esp;果然,不应该回来的。
&esp;&esp;她浑身冰凉,并无半丝喜悦。
&esp;&esp;“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来?你和我一起,从来都是你说了算,你对周怀安,可从来不是这般,从来不是!”她发恨,狠狠往他身上打去。
&esp;&esp;她犹不解恨,又往他腿上踢去。她只恨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esp;&esp;他眉峰微微蹙起,证明他并非不疼,但他闷哼着只是不躲不避,低醇的笑声微微从他喉间逸出。
&esp;&esp;心还在疼,很疼。
&esp;&esp;“别打疼了手。”见她吃痛地缩着手,他眸色弥暖,双掌改包裹住她双手。
&esp;&esp;悠言却气苦得浑身发抖,“你住嘴!”
&esp;&esp;“好,我不说,你打累了,便休息一下,一会再打。我反正不走。”
&esp;&esp;他这话有些撩人,仿佛也说得轻佻,但他双眼似涡,把她整个拢着,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esp;&esp;悠言心里慌张,不知所措。
&esp;&esp;她用力一咬,将他啃得皮破血流。他任她咬着,只是不放,哪怕她力道大得快把他一块皮肉撕扯下来,直到看她意识到,慌忙松口,怔怔看着,他方才松手。
&esp;&esp;她不知所措,抬手便去盖他的眼,低吼道:“不许你看,不许你看。”
&esp;&esp;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发狠,哪怕再见之后,她净被人嚼舌根,也不曾反驳过。
&esp;&esp;他微叹一声,终于压抑不住,把她狠狠揉入怀中。
&esp;&esp;这个女人,前一刻,他还恨着,这一刻,他再次缴了械。屋子里的一切,他还能说什么,如重击敲落心上,再无法说一字。
&esp;&esp;如果他还认为,她这样都不算爱他,那他才是一个疯子。她隐瞒了她的画技,那四年前的背叛,她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esp;&esp;“我要回家——”泪水又涌了出来,现在,该怎么办。她不能与他一起。永远对她来说是一份奢侈。
&esp;&esp;“我要回家。”她哑声求他。
&esp;&esp;“回哪里的家?回你的猪窝,那个又脏又破的地方?”他冷冷诘问,
&esp;&esp;“不用你管。”她使劲要挣脱他的怀抱。
&esp;&esp;“你上了我的床,我不能不管。”他也终于沉了声音。
&esp;&esp;她刺他,“怀安也上了你的床。”
&esp;&esp;大掌擎起她的小脸,重瞳幽魅。
&esp;&esp;“告诉我,你在意么?”声音低哑,透着讽意。
&esp;&esp;悠言心中针扎似的,嘴上却道:“这早就和我无关,你喜欢周怀安,我喜欢迟濮。”
&esp;&esp;“我喜欢周怀安?那也是你强加的喜欢。”他勾唇笑,眼中寒冽更甚。
&esp;&esp;“没有人可以逼迫得了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小白,你心中对她也是喜欢的。”她心中苦涩,但还是提醒他,他们才是一类人。
&esp;&esp;“确实没有人可以逼迫我,除了该死的你。”一股什么“嚯”地从他胸腔升起,手几乎没把她下巴捏碎!
&esp;&esp;悠言登时说不出话来。
&esp;&esp;“许你在你的迟大哥身下承欢,就不许我抱别的女人么?路悠言,你记住,顾夜白要疯,也是被你逼疯的。”话落,他低头吻上她雪白的颈项,牙齿咬上她的颈动脉。
&esp;&esp;他的吻他的齿如火灼烧着她的身体。
&esp;&esp;除了你,没有人可以逼迫了我……这话,让她疼得快窒息,却仍做着自我也厌恶的挣扎。
&esp;&esp;“你不在意我喜欢迟大哥比你多?”
&esp;&esp;“迟濮结婚了,不是成媛,也不是你。路悠言,告诉我,你有多喜欢他!爱他爱到用满室的我的过去来麻痹你自己?”他冷冷一笑,反问她。
&esp;&esp;也许许晴说的对,她是她欲擒故纵,寝室是故意布置的,即使他没闯她进来,她要使些手段,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让他上来看到这心思。
&esp;&esp;可哪怕是假,就凭她还记得彼此当年的模样。
&esp;&esp;他便无法彼此放过!
&esp;&esp;是的,他原打算放过她。
&esp;&esp;他怕,她再在他面前梦呓迟濮一次,自己会忍不住打断她双腿,将她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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