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厨房里的杏仁不是你想要的,需得去外面才能买到你想要的。”“你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有毒的苦杏仁。”林初月这话一出,彩月脸上神色微变。林初月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满月的声音。“大娘子?”满月小心翼翼地看着林初月,试探性地说道:“奴婢想起来一些事,关于彩月买杏仁的事情。”林初月把目光转向满月,“你说。”“大娘子,去外面买杏仁这事是彩月主动提起来的。”满月低着头说道:“是彩月和奴婢说要是去外面买的话,姑娘也不知道杏仁的价钱,我们两个可以把价格抬高一点,剩下的银子我们两个平分。可是她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奴婢,她自己一个铜板就没有拿。”“大娘子明察,厨房里的婆子都说彩月不是个爱钱的。那她和奴婢那么说,目的就是为了能出府去买苦杏仁。大娘子,彩月这是早有预谋啊。”说完满月就退到一旁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满月是真害怕了,她也只是想贪点钱,可彩月是想害死姑娘的孩子啊!给她两个脑袋,满月也不敢担上这种罪名。所以满月赶紧把这事说了,洗清她自己的嫌疑。谋害子嗣和贪图钱财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彩月的脸色终于变了。事情到了这里,真相已经明了了。玉梅靠在床上,脸色灰败,心里恨不得能活活打死那两个背主的东西。可恨她听了她们的鬼话,信了那两个畜牲的话。让这个包藏祸心的贱人把她的孩子活活害死了啊!玉梅突然感觉到不对劲,她猛地抬起头,就听到林初月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彩月,我很好奇你和玉梅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费尽心思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只为了害死她腹中的孩子。”玉梅哀求地看着林初月,哽咽道:“大娘子,彩月一定是受人指使,还请您能查清真相,揪出幕后之人,还我这可怜的孩儿一个公道啊。”林初月淡淡道:“你放心,如果她真是受人指使,就算是把这园子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彩月跪在地上,她脸上不悲不喜,直接承认了,“大娘子,玉梅姑娘,这件事全是奴婢一人所为,没有旁人指使。”林初月冷笑一声,抓起手边的空杯子就摔了出去,“没人指使你,你一个丫鬟竟敢无缘无故残害皇家子嗣,你莫不成是失心疯了不成?还是把我们都当傻子。” 处置彩月身子一抖,还是说道:“无人指使奴婢,是奴婢看不惯玉梅,明明我们都是丫鬟,凭什么她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奴婢心里不平。”林初月道:“鬼话连篇,玉梅自小伺候郎君,你从未在郎君身边当过差,你们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你从何而来的嫉妒?”“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给我拉出去打。”林初月声音淡淡的,“如果这样还撬不开她的嘴,那就去看看册子上记录的有关彩月的信息,把她爹娘亲人带过来,让她们来问。”一直装死的彩月听到林初月说的后半句话之后瞬间抬起头来,她看向林初月的眼神满是愤恨。在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拉出门外的前一瞬,彩月闭了闭眼,手指不住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一块月牙状的玉佩,把那股夺眶而出的热意强压了下去,“大娘子,我说。”林初月摆了摆手,两个婆子立刻把彩月拖了回来。“大娘子,是,是,是芍药姑娘让奴婢这么做的。”这话一说完,彩月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去把芍药叫来。”芍药一进门就看见了跪坐在地上的彩月,她眼皮一跳,心里有了猜测。芍药也不说什么,直接跪了下去。林初月看她这般直截了当,甚至都不垂死挣扎一下,不由多看了芍药几眼。“你这是认了你指使彩月害了玉梅的孩子的事情了?”“是,奴婢认错。”芍药脸上没有一丝害怕,她反而还笑了笑,“娘子,奴婢是害了玉梅的孩子。不过,给奴婢出主意的另有其人。”说着,芍药直直的目光看向早已坐立不安的碧儿,“碧儿姑娘还坐的住,不承认吗?”她已经暴露了,凭什么碧儿这个罪魁祸首还能稳稳坐着,就是死她也要拉着碧儿一起给她垫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碧儿身上,有惊讶,有难以置信,有不解……事到如今,碧儿纵是想要反驳也反驳不了。她点点头,“是我干的。是我把苦杏仁有毒,孕妇不能吃的事情告诉了芍药。”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玉梅,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碧儿,仿佛不认识她似的。玉梅泣不成声地质问道:“为什么啊?我们两个明明是最好的姐妹啊。”“最好的姐妹。”碧儿“哈”了一声,“你知道你怀孕了不告诉我,我三番四次旁敲侧击你也不说。你自己主动说出来之后又骗我说你想吃辣的,故意误导我你怀的是女儿,背地里却让你的丫鬟买酸梅子。你从始至终就没相信过我,我凭什么把你当姐妹?”玉梅的哭声停住了,眼神闪躲,但她还是道:“是,我是瞒了你,可是你也不该害我的孩子啊,他又何其无辜。”碧儿反问,“你会对你的对手手下留情吗?”不等玉梅作何反应,林初月接过话头,“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们这几个害人的,我也留不得你们了。”“碧儿和芍药还有彩月三人谋害后院子嗣,杖毙。满月贪财背主,打五十棍子赶出府去。”周宵冷硬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众人一惊,顺着声源处望去,只见周宵身着红色官袍,神色冷峻地跨进屋子里,元松和元柏跟在身后。周宵刚回府,元松和元柏就迎了上来,把今天发生的大事简要的和他说了。周宵连衣服也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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